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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不了我帶走。”

“這就開始‘滾’我了?”宗哥訕笑道,“怎麼跟那幫孫子一個樣?咬著根雞巴就不撒口……得,算我倒黴。”

“拿幾瓶?”馬六的眼睛也亮了,“正好我那兒也沒這玩意兒了。”

宗哥站了起來:“拿六瓶吧,喝兩瓶,剩下的給張寬頻走,我知道他是個孝子。我走了,下午不一定回來了,這幫當官兒的很難纏的,”抓起他的啤酒一口乾了,胡亂抹了兩把嘴,對馬六說,“客人來了,好吃好喝給我伺候著,別掉價。”

我想站起來送送他,宗哥按下了我:“別那麼多禮道兒啦,咱哥們兒不興這個,我走了。”

看著宗哥的背影,大光忿忿地哼了一聲:“一個老傢伙,跟我拿架子,什麼玩意兒。”

我橫了他一眼:“別這麼說話,你熬到可以說這種話的時候還需要十年。”

第二十四章 家冠又添羽翼

馬六拿上酒來,拎起一瓶剛要啟,我看了一下表,攔住了他:“別喝了,走吧。”馬六開玩笑說:“這麼過日子?是不是想攢下來都拿回家?”我笑了笑:“你這麼說也差不多,走吧。”馬六怏怏地搖了搖頭:“我發現我快要變成你的小夥計了,你說什麼我就得聽什麼。”大光幫馬六拿著酒,衝我笑道:“六子會算帳呢,名義上是給你省著,實際上他也想賺兩瓶呢。”

回到馬六的歌廳,我打個哈欠說:“在那兒睡覺?困得要命,你們玩兒,我先睡會兒。”

馬六把我領到樓上的一個房間,指著一張大床說:“這是我睡覺的地方,你先湊合一會兒,晚上再給你們安排。”

大光和馬六一出門,我就睡了過去。很奇怪,最近我老是做夢,在這個遙遠的異鄉竟然連夢都沒有了,醒來的時候只記得我被自己的鼾聲震醒過好幾次,每次不等翻身就又沉沉睡去。我是因為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吵醒了的,這種戰鼓似的音樂打從響起來就沒有停止過,音樂裡夾雜著男女的尖聲喊叫,讓人想起了屠宰場的聲音⌒細一聽,原來樓下舞廳裡是在“搖頭”。翻身下床,我開啟窗戶往外看了看,月光如水,天空瓦藍瓦藍的,像是初春的早晨。我抬腕看了看錶,還不到九點。

坐回床剛抽完一根菸,門就被推開了,一抬頭,門口站著的竟然是王東,我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

王東笑道:“斜眼兒要來濟南辦事兒,我搭了個順風車,順便過來看看我姨夫。”

我問,見過姨夫了?王東說,見過了,在他家喝了點兒酒,睡不著,打聽著過來了。

大光進來了,摸著脖頸笑:“什麼呀,你還不是在那邊寂寞的?以為我們在這邊瀟灑呢。”

王東踢了他一腳,嘿嘿一笑:“媽的,咱們那邊真沒意思,連個夜生活都沒有。寬哥,沒整個妞兒什麼的?”

我說,你還是來點兒正經的吧,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

王東說:“有。今天我碰見了一個人,過來跟你說說……”語氣變得沉悶起來,“是湯勇,他跟錢風在一起,看那意思是跟家冠聯絡上了。”湯勇?這個名字很熟悉,好象聽蒯斌說起過,似乎也是道兒上混的人。大光啊了一聲:“湯勇回來了?他不是判了無期嗎?這才幾年?”王東說:“我聽一個兄弟說,後來他改成了十五年,大西北那邊減刑快,刑期過半就可以出來了。”大光算了算:“也不對啊,刑期哪裡過半了?”王東茫然地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清楚,也許是假釋……或者是保外就醫?不知道,反正他出來了。”我有些好奇,這個人跟家冠有什麼關係?問:“湯勇是誰?你們怎麼都一驚一乍的?”

“可能你不太熟悉他,河東的,以前他在勞教所,你進去以後他出來了,”王東說,“出來以後發展很迅速,跟你當年的速度差不多。蒯斌認識他,他跟蒯斌在看守所呆過很長時間。因為刑期長,他一判刑就去了新疆,後來越獄……你知道蝴蝶也跟他‘卯’上了嗎?他跟蝴蝶的死對頭大海有聯絡,蝴蝶正犯愁呢。剛開始的時候他跟在孫朝陽後面,後來就……”

我搖搖手不讓他說了:“別管這些了,不管他是誰,如果跟我過不去,我都拿他當我的敵人∵吧,下去散散心。”下著樓,我突然就是一陣心酸,這都什麼呀……本來這次回來我想就此休了混社會的念頭,可是這麼下去,我能剎得住車嗎?

樓下舞廳裡已經沒人了。我不得不佩服馬六的精力,我們下樓的時候,聽見他不知在哪個房間跟人大聲地划拳,我讓大光循著聲音去找他的時候,竟然聽見他捏著嗓子在學女人唱歌:“今天是你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