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饒了兄弟吧。”
我笑道:“又想多了不是?我想讓你唱個歌給大家聽呢。”
一聽這個,王千里忽地坐了起來:“那好,寬哥喜歡聽什麼樣的?隨便點,我全會,你就把我當成錄音機得了。”
吳振明說:“別唱那些破監獄歌,聽了難受,你給哥兒幾個唱個流氓小調吧,這個大家都喜歡聽。”
王千里稍一遲疑,清清嗓子,抑揚頓挫地唱了起來:“送情郎送在大門又以外,手提著那個褲腰帶我‘撒達’著繡花鞋,叫一聲我那情郎哥你等俺一等,紮上了那個扎腰帶俺提上了繡花鞋;送情郎送在大門又一西,想起了那個昨晚的事……”
第十章 王嬌家的小畜生
日子就這樣在打打鬧鬧之中無聊地走著。月底,王千里被判刑了,去了集中號,屋裡同時少了幾個老的光頭也來了幾個新的長毛。那天晚上我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地折騰,折騰到天光放亮的時候我做夢了,一會兒是我爸爸,一會兒來順,一會兒是林寶寶,一會兒是劉梅,一會兒是楊波……我很奇怪沒有夢見我故去的爺爺、媽媽和哥哥,按說我應該夢見他們的,白天他們經尺馬燈似的在我的眼前穿梭。更奇怪的是我沒有夢見下街那個熟悉的市場……我的生意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三天以後,我接到了《刑事起訴書》。裡面一共有兩條罪狀,一是敲詐勒索,就是李某某的那件事情,二是私藏槍支。我問號子裡剛來的一個大學生,這個案子你估計能判多少?大學生看來也是個法盲,張口就來,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