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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到我家,對我進行性騷擾……”唸到這裡,小螞蚱不高興了,一抬手,猛拍了地板一掌:“老周,你懂不懂法律?公訴人是國家機關,你這意思是被害人當了公訴人?再說,性騷擾能算強姦嗎?你這樣根本就判不了人家死刑,整個一個法盲。”鬼剃頭的臉一紅,沒理他,繼續念:“他對我進行了強姦,具體步驟我控訴如下,被告人王千里冒充我丈夫武大郎,半夜鑽進了我的被窩,當時我還以為是我丈夫賣燒餅回來了,就跟他來了一把。這一把,我倆是這樣乾的……”小螞蚱又急了:“別忙別忙,這屬於犯罪情節,必須讓被告人陳述,趕緊換人,趕緊換人。”

這一次鬼剃頭接受了小螞蚱的建議,微微頷首道:“有道理,下面由被告人王千里陳述,大家鼓掌歡迎!”

旁邊還真的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王千里對這一套好象輕車熟路,張口就來:“一點兒不錯,那天我冒充武大郎把潘金蓮給收拾了,回答完畢。”

大家啊了一聲,一下子炸了營:“就這麼簡單?這不是糊弄法官嘛,重新來重新來!”

王千里似乎覺得自己的面子實在過不去了,兩隻眼睛直瞟我,那意思是,兄弟,沒辦法,別笑話我啊。

我把眼翻到了天花板上,那裡有一縷陽光特別鮮豔,把灰黑的天花板照得像一幅油畫。

“還真得說明白了?那我就說,”王千里嘆了一口氣,接著“陳述”,“我是這麼辦這事兒的,我吧……咳,我吧,我先在門口把褲子脫了,偷偷摸摸地進了她家的臥室,那天武大郎正好沒在家,我就拿著個燒餅往身上蹭了蹭,這樣做證明我王千里很有腦子,可以讓潘金蓮聞到燒餅味兒,以為是他男人來家了。我吧,我……我真的沒強姦啊!”王千里突然哭了,“誰他媽強姦了誰不得好死!我是通姦啊……大夥兒給我評評理,我跟她都將近一年的關係了,弄了也不知道多少把了,連她身上哪裡有個瘊子哪裡有塊痣我都知道,這怎麼能算強姦呢?我冤枉啊,就這一次……不對不對,我這是說到哪兒去了?”

我聽出來了,這還真是歪打正著,胡亂一審還真審出了個強姦犯!我笑了,原來這小子是個假銷贓犯,怕承認自己是強姦犯在看守所裡吃虧,所以亂編了個罪名。我理解,這種情況不但看守所裡有,連勞改隊裡都有呢,有些朋友甚至被人發現了《判決書》還在嘴硬,死活不承認那是自己的,儘管自己知道別人不會相信,他也這樣頂著,總比親口說自己是個強姦犯要好,這好象在心理學上也有個術語,我曾經聽蒯斌說,這個術語叫做“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眯縫著眼睛裝做沒聽出來的樣子,我想看看王千里是怎麼自圓其說的。這很有意思,可以讓我沉重的腦子得到片刻的休息。

“嘿嘿,王大哥,”小螞蚱淫笑著湊了過去,“這下子我知道了,你確實是個強姦犯,貨真價實的哦。”

“別胡鬧,我怎麼能是個強姦犯呢,多丟人?”王千里的冷汗又流了下來,“我這是太重視這次審判了,入戲了都。”

“嚴肅點兒!”鬼剃頭一把將小螞蚱推回床位,用一根指頭挑起了王千里的下巴,“需要我再次宣讀黨的政策?”

“不用宣讀了,不用宣讀了,”王千里到底是王千里,很油滑,還想做最後一次掙扎,“我真的不是強姦犯。”

“來人吶!”周審判長驀然色變,“把公然藐視法律並咆哮公堂的雜種王千里押赴刑場,斬了!”

一個體格類似金高的小孩忽地站了起來,在王千里的面前來回走了兩趟,嚓地站住,大號菜刀般的手掌立起來在王千里的眼前一晃:“王叔,你經常讓我斬別人,今天該斬你了,我這鬼頭刀的威力你是知道的,忍著點兒啊你。”王千里一下子洩了氣,雙腿抖動了幾下勉強站住了:“振明,別斬我別斬我,我徹底交代……”號子裡又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王千里的確是個收破爛的←有個女同事,據他說長相跟鞏俐有一拼。年初他跟她勾搭上了,經常趁她丈夫不在家的時候“熱鬧”一番。那天他們倆又在“鞏俐”家“熱鬧”,被他丈夫發現了。原來人家兩口子感情還不錯,出現這種情況,那女的自然要給丈夫一個說法,就翻臉說王千里強姦她。正好王千里的“單親孩子”趴在人家的褲頭上,王千里就解釋不清了↓丈夫先是把王千里打了一頓,然後提出要公了還是私了?王千里就問他,私了多少錢?對方說至少兩千,王千里沒有那麼多錢,殺價說一千,人家兩口子不樂意,就這樣,三個人拉拉扯扯就去了派出所。進了派出所就由不得這三個人了,管你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