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雷似的,這才想起來自己幾乎一天沒正經吃飯了。
驢四兒說的不假,他的家裡沒有人,我故意問:“大姨大叔和兄弟姐妹呢?”驢四兒嘆了一口氣:“全死光了。”順手把我推到熱乎乎的炕上,一別腦袋,“哎,剛才在電話裡你說的是真事兒嗎?你不是那號人啊。”我抓起窗臺上的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口:“誰說我不是那號人?我是個太監?”驢四兒盯著我的眼睛看:“不對,寬哥你肯定是惹了不小的麻煩○騙我,以前我在勞改隊裝‘怪逼’,可兄弟其實一點兒不傻〉吧寬哥,你到底幹了什麼大事兒?”我胡亂一笑:“別跟我裝了,我能幹什麼大事兒?現在還有我值得幹的大事兒嗎?喝你的酒吧,喝完了我要睡覺。這幾天累得夠戧……”
“你還是不拿驢四兒當自己的兄弟對待。”驢四兒拉長臉,不滿地偎到了炕上。
“別這麼想,”我抓起一條雞腿大口地啃,故意讓話說得不連貫,“有些事情不好,那什麼,啊。”
“知道了,”驢四兒變化得很快,“那我就不打聽了……你準備在我這兒住多長時間?”
“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吧,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年兩年。”我笑著摸出那包錢來,順手抽了一沓拍在他的大腿上,“拿著,用完了再跟我要。”驢四兒胡亂推擋幾下,怏怏地將錢揣進了懷裡,喝一口酒,臉上的表情開始豐富起來,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又像到了大修期的電視螢幕那樣沒了顏色:“寬哥,我欠你的太多了,這錢我本不應該拿的……別笑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