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看到了茶几上菸灰缸裡有好幾個菸蒂,想了想問“你現在開始抽菸了?”
許靜臉很冷“朋友抽的”
“是龍星吧?”
許靜沒說話。
半小時後,雲峰終於下定了決心,語氣平靜的說“我們離婚吧”
許靜先開始沒反應,過了好幾分鐘,突然站起來,抓起沙發上的靠墊死命向雲峰擲過去,然後又抓咖啡杯,菸灰缸,甚至剪刀,通通一股腦的扔過去……雲峰沒躲,捱了。
許靜的聲音像鬼“李雲峰,呢個死撲街仔,你不得好死!!!”
雲峰不說話。
後來的 1 個小時,完全是許 MM 在練搏擊,耳光、手挖、拖鞋打,甚至是把廚房裡的碟子鍋鏟都通通搬出來,劈頭蓋臉的朝雲峰招呼,他媽就差拿菜刀了……雲峰像一尊不倒翁一樣,不說話,不還手,打趴到地上又爬上沙發來坐起,再打趴,再爬上來……
到了下午 2 點,雲峰去衛生間把額頭上的血洗乾淨,然後出來對許靜說“把戶口簿結婚證帶上!”又走過去把大門開啟,叫外面的傑仔“你們陪許小姐一起,坐小馬的車,我自己開車……”
許靜完全是被“劫持”到婚姻登記處去的。到了那裡有人接應,也是喬瑛先打了招呼的, 20 分鐘搞定。
2 年半的婚姻,就此結束……
第二天,雲峰親自去處理了訊天的辦公室,所有東西全部變賣掉。
第三天,和傑仔吃了最後一頓飯,拍拍他的肩“給你的錢不算太多……”傑仔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峰哥,別說這些了。你以後要是真混不下去,就到韶關來找我,我那裡躲個幾年沒問題!”雲峰沉默了一下,笑笑“回去了以後找個女孩子結婚吧,自己多保重!”
第四天,給小南打電話“有點事情,你過來一下!”小南打了個車, 1 小時後到了廣園東的那個別墅。進去的時候雲峰正在獨自抽菸,一個人看著窗外發呆……小南輕輕叫了一聲“姐夫”雲峰轉過身來,把桌子上的一個大檔案袋拿給她“裡面是所有的房證車證,都是寫的你姐姐的名字,還有張銀行卡,是我答應要給她的錢,密碼她知道的;另外還有張 270 萬的借條”雲峰苦笑一下“是我欠你姐姐的,你舅舅那三間鋪面的錢……”
小南要走的時候,雲峰又拿出一張小紙條,神色很嚴肅的盯著她說“你記住,如果以後你姐姐有了什麼事,就給這個人打電話,說我拜託她了!……還有,這個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你姐姐,永遠都只能你一個人知道!”小南一看,上面是留的名字電話和地址:孫健雲。
小南想問這人是誰,但又不太敢問,只好說了一句“我……沒問題,我會一直記住的。姐夫,以後怎麼找你?”雲峰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讓小南走了。
傍晚的時候,雲峰讓小馬把那個大 A8 開到珠江新城去,鑰匙送到了東信。小馬回來後,雲峰拿出兩個信封遞給他“小馬,謝謝你這麼久一直跟著我。我現在有點問題,要先離開一段時間……這兩個信封,厚的裡面有幾萬塊錢,是我感謝你的。錢不多,你不要見外,我現在只有這點錢了……薄的這個信封,你去送給孫大姐,記住一定要親自送到她手上!”
第五天,雲峰一大早就起來了,穿的乾乾淨淨的,出門打了個車。先去了石牌,找到了當初那個住了三年的破房子,在樓下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從石牌小街上走了出來,又打車,去了文榮的陵園。
在文榮的墓前點了三根菸擺起“榮哥,兄弟來看你了!……當年我說過這條路是自己選的,是禍是福我不怪任何人!……兄弟不爭氣,也怪沒早聽你的話,如今走到這一步,老子照樣不會怪任何人!如果運氣好,我很快就會來陪你。如果你在天有靈,就保佑兄弟多活幾年,把西安的老孃送走了再來陪你喝酒!”說完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上午 10 點,雲峰站在了廣 X 省 XXX 的門口。穩神,進門,上樓,按照喬瑛給他交待好的進了某個辦公室“您好,我叫李雲峰,我來找 XX ”。 10 分鐘後人來了,雲峰很平靜的說“我來交代點問題”
晚上 12 點,雲峰被帶到一個廣州郊區的賓館,軟禁起了。
從第二天開始,一撥一撥的人來問話。這是一個“鬥智鬥勇”的過程,好在雲峰已經做了充分準備,而且對於最後的結果並沒有抱太多不切實際的希望,所以整整一週下來,主動權還沒有丟……過了幾天,大概喬瑛在後面搭的幫手開始起作用了,對方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