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政府遣送回來了,拿200塊錢來多寶寺領人……”
老子不敢怠慢,馬上就給胖子打電話。然後跑到Daisy那裡去說我請個假,老子要去救人!Daisy很吃驚“什麼救人?”我懶得和他多講耽誤時間,就拉了個行政小mm來讓她給國際友人解釋一下什麼是中國的良民證制度。
胖子讓我先趕到三元橋北京移X樓下去等他,我打了個車飛叉叉地按過去。到了三元橋,胖子衝上車來就給司機說“哥們兒別忙打表!繼續去海淀分局!”我在車上一直和中關村的那個湖北同事電話聯絡,讓他隨時準備好和我們匯合。
到了北四環的海淀分局,去找了治安科胖子的那個姐夫哥,竟然不在!我日啊!胖子很焦急,打了一通電話,然後他姐夫哥在電話裡讓和他同辦公室的一個同事幫我們看看。那個中年警+察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是礙於同事的面子,還是馬著臉開始查了。
他問“在哪裡被逮的?”我趕忙說“在語言學院附近,可能應該是五道口派出所”然後給他娃上煙“警+官,抽菸!”(在裡面養成的習慣稱呼,社會上沒誰會稱呼警+察為“警+官”,呵呵)。他有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勉強把煙接過去了。胖子也忙說“兄弟,我是移X的,以後您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我!”那娃想了一下,問“你是不是XXX(胖子姐夫)的那個家在XX產業部的親戚?”胖子忙說“對對!”這個馬著臉的警+察馬上態度就180度轉變,還反過來給我們散煙了。我操!還是高幹子弟牛逼啊,日日日!
他打了一通電話,查了半天,然後給我們說“有點麻煩,已經送去昌平了!”老子心裡面叫了聲“不好!”昌平收容所是民政局管的,一般派出所扔過去了後警+察就不會再管了。但是這娃又說“問題也不大,我給那邊認識的一個熟人打個電話,你們自己去接人就行了”我忙說“謝謝!謝謝!”
然後我和胖子下樓去等到我那個中關村的湖北同事,然後再打個車殺到昌平。到了收容所門外時,天都已經黑了。門口竟然又碰上有二狗子在查良民證,我們三個穿的都有點破,立即就被盯上了。幾個娃凶神惡煞的問我們是哪裡的,我同事說“我們是來接人的……”,他普通話帶南方口音,馬上就被聽出來不是本地人。二狗子兇狠的問“良民證呢?”,同事趕忙想掏,我拉了他一下,胖子用北京話罵“操你媽!瞎了狗眼啦!他媽的我們都是北京本地的!”我也用普通話說“我們都是本地的”(我普通話說得很正,帶北京口音,一般聽不出來是外地人)。旁邊帶隊的昌平本地的警+察看了我們一眼,把二狗子喊回去了。
最後又給了200多塊錢,我那個成都老鄉才被收容所放出來了。
我看他眼神有點不對,問他“我也是成都人,你沒得事嘛?”
他聲音有點顫抖,小心翼翼地說“沒得……沒得事”
我說“沒得事就好,明天趕快切派出所辦個良民證,記到要隨時帶在身上……還有平時最好穿的稍微好一點……”
他卻突然聲音帶著哭腔“我……我明天就回成都!我再也不出來了……”
回去的車上,我們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他媽的還能說什麼?寫到這裡,插一句,讓我們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的小孫致敬,要不是兩年後他在廣州離開人世,可能現在很多在外地飄泊的哥們兒姐們兒都還在為那個可恥的良民證天天心驚膽戰……
一晃眼,就11月份了,北京的天氣已經慢慢開始很冷了。我甚至都收到了一次方雅從上海打過來的電話,說她在那邊還好,然後兩個人互相勉勵了一下對方。Ricky離職了以後,我們這邊幾乎什麼都在做了,已經不再侷限於專門做壟斷行業的單子。我倒是沒有事情做,就玩了一個月,直到有一天Ann的電話打過來,讓我和她還有老楊一起去山東,打一個山東電力下屬XX公司的比較海的單子。後來因為這個單子需要用SAP,我又給Ann說把老馮也叫上了。反正他娃在這邊基本上也沒什麼事,跟著我們去玩一圈還是比較安逸。
這個單子可能是我們這個前“Ricky Team”做的最後一個壟斷行業的單子了,而且實際上是最大的一個(估計在整個PwCC在中國本地籤的單子裡面也是排前幾位的)。Ann是總的Team Leader,已經帶著3、4個Sales跟了快半年了,老楊是這個單子的行業顧問,也連著整了兩三個月了。其實我本來都不是這個專案的Team裡面的,但是最開始和Ann合作的一個技術顧問和Ann搞不好,Ann最後毛了,直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