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風投美X談判(我是管技術的,他們暫時沒有管我)。談判耗了很久,一直拖了一週多。我那10多天就每天在辦公間裡把門一關,到處上BBS灌水。命運未卜,他媽的還能幹什麼?
最後談判的結果出來了:風投準備解散公司,只保留一個空殼,然後把這個“空殼”名下的還有總共將近2000萬的單子全部轉給另外一家深圳的公司(也是風投控股的),由這家深圳的公司以“空殼”的名義來做這將近2000萬的單子;所有員工全部裁員,補償3個月工資;按比原始出資額高一點的數額購買Christy和我手裡面的股份,我們倆走人;另外和最早的風投美X之間的股份,是他們單獨談的,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
這個方案實際上就是用那家深圳公司來完全接手我們這個公司,大換血而已。
另外作為給Christy的一個補償,風投答應公司的單子裡面Christy可以拿走某三張(前提是客戶要答應,當然這個基本上就不成什麼問題)。
Edwin和Tom後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找了關係就把公+安那邊抹平了。風投覺得我們的單子足以彌補他們的損失,並且還有多的賺,也就沒有再繼續追究了。
這一段經歷我寫的非常簡略,因為裡面有一些東西不方便寫出來。而且這也是我的“職業生涯”裡一個非常大的失敗,很多時候我根本都不願意去詳細回憶。雖然在整件事情中,我完全沒有任何責任,但是對創業夥伴的看走眼,卻是一個非常慘痛的教訓,夠老子受用一生了!
事情完全結束以後,都已經是廣州暴熱的夏季了。我回了一趟成都,呆了一週,見了見父母長輩。沒有給他們說在廣州的事情,只是說一切還好,我回來休假的。我媽和我吃飯的時候,比較委婉的說希望我能回到成都來,我想了想,說“再考慮吧!”
那幾天,我一個人在玉林賓館住著(我家的老房子租給人家了)。天天背個T30在電腦城一帶四處閒逛,看著成都這個悠閒的城市,休閒的人群,突然有一種開始適應了的感覺。在外漂泊了這麼好幾年,是我真的累了,還是我的心累了?
Christy和我一直保持著聯絡,甚至都還一直住在天譽花園。6月底我回了廣州後,就和我商量要重新註冊一個公司來做她手裡的那三張單子。她準備把公司註冊在北京,畢竟那邊要熟悉的多,然後辦公就在廣州這邊。另外她還找到了一家臺灣的XX集團投資,這個集團的董事長本身就是她的親戚,所以錢上面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在廣州等她在北京的訊息時,收到一個她朋友的電話,是上海一家獵頭,說有個上海的XX職位,想讓我過去談談。我打電話給Christy商量,她說“那你還是過去看看吧,反正北京這邊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有結果,最終我們倆如何一起搞事,現在都還說不清楚”
我一個人從廣州飛去了上海,Christy的獵頭朋友安排住在陸家嘴的寶安酒店。我上午到的浦東,然後中午就和她一起在酒店吃的飯,吃完後又到她公司裡去聊了一下午。這個職位是當時以前的五大諮詢之一吞併了安達信諮詢後,在中國大張旗鼓地開整,正在到處挖人,尤其是以前五大諮詢出來的人,是重點網羅物件。
我考慮了好幾個小時,想起一年前從北京走的時候,Ann給我說的話“你根本不合適在PwCC混下去……”再想想在廣州的這快一年創業歷程,雖然最後心酸收場,但是自己工作上卻相當爽感,可能我真的是已經不適合再在大公司待了。最後我禮貌的謝絕了Christy的獵頭朋友,還是等Christy的訊息吧。
我回到酒店後,正準備上Ctrip定明天回廣州的機票,突然想起……方雅,她現在和我在同一個城市。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翻出她的電話,給她打了過去。
她在電話裡仍然還是那種淡淡的口氣“你現在在上海?……好啊,我過來!”
Jun 24, 2005
我在酒店大堂裡見到了方雅。已經兩年沒有見面了,她變化不大,仍然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一身黑色的OL夏裝,擰著一個筆記本包,只不過把頭髮在腦後盤了起來。我說“我靠,怎麼越變越漂亮了?”她笑笑,說“別貧了,我們去吃飯吧”
兩個人打車跑到外灘去吃了晚飯,她選的吃牛排。我坐在桌子上,看著那一坨半生不熟的牛肉就反胃,根本吃不下。沒辦法只好要了盤炒飯,媽的味道還怪眉怪眼的,老子沒辦法只好胡亂吃了幾口,草草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