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車,跑到北京路,首飾店一家接一家的看,天快黑了時終於找到一對黑色小耳墜,和6年前的那對非常像。而且竟然價格都是如此像:1398,我日!
我從北京路口子慢慢地沿著街往東走。剛開始,心情激動無比,心裡面戰鼓擂擂,走的非常慢;最後終於看見廣州本系統的X球通大廈時,心情卻突然一下子平靜下來,出奇的平靜。我站在大廈外面,仰著頭,數了一會兒,找到了程璐的那間辦公室。
上面很多辦公室都還亮著燈,程璐的那間也亮著。我拿出手機,打114,查了半天卻只查到他們總經辦的電話。打過去,一個女孩子接的。
我問“你們XX部還有人嗎?”
她答“你是誰啊?你找誰?”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找……我找你們XX部XX中心的程經理,我是她同學”
“哦,他們都在X樓開會”
“那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不知道,從下午一直開到現在……應該快要結束了吧!”
我閘了電話,想想,媽的沒辦法,乾脆就在門口等算球了。我跑到對門的肯德基,買了杯口樂,坐在窗戶邊,直直地看著不遠處X球通大廈裡X樓那個燈火通明的會議室,然後再用眼角的餘光掃著大廈的出口。老子等!
那個會議室的燈一直沒有滅,大廈的出口不時的有稀稀拉拉的人出來。等了一個多小時,我眼睛都快看成對對眼了。
8點過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出來了,一個人站在大廈入口處,好像在等車。那麼熟悉的長髮,那麼熟悉的站的筆直的身形。老子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幾步就衝到了店門外,然後定定神,慢慢的穿過人行橫道到了街那邊。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裝,拎著一個包,臉背對著我在打手機。我站在50米開外,遠遠地看著她,呆了2分鐘後,心一橫,1…2…3,我操,上!
我慢慢地向她走過去,心跳聲像95年五一節晚上一樣清晰,40米,30米,20米……老子的心已經快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輛白色的車開了過來(仍然萬分清楚地記得是白色寶來!),停在了她面前,下來一個小夥子,笑著去幫她拿包。老子趕忙停住腳步,把臉轉過來對著大街的方向,只用餘光看著他們。
他們站在車前笑著說著話,離的太遠,我聽不清楚說的什麼,而且說的好像是粵語,更他媽不可能聽懂了。然後那個小夥子開啟副駕車門,抱了個小孩出來,她接過來,抱在懷裡(她的小孩?)。然後上夥子上車,她也抱著小孩上車。
車開走了。我站在街上發了半天呆,腦子裡面一片模糊。
我漫無目的地順著大街上門面房的迴廊(廣州特色,老城區街邊的人行道很多都在門面房的迴廊裡面)向南走去,心一直在下沉,下沉……不住的有門面房的小販在人行道上攔住兜售他們的東西,我沒理,一直走。後來甚至被一個小姑娘攔住,嘰裡呱啦地推銷了半天A片。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直到她說得已經沒有話說了的時候,老子才用帶北京口音的標準普通話冒了一句“我聽不懂廣東話!”然後走球了。
我一直走到珠江邊的江灣大橋,站在江邊發了半天瓜,最後決定還是鼓起勇氣打一下電話。我拿出手機,找到李雲峰老婆給我說的程璐家裡的電話,撥過去。
是他父親接的。
我鎮靜了一下,裝起不知道他是誰“您好!請問程璐在不在?”
“不在,你是?”
“哦,我是程璐的一個大學同學,到廣州來出差……”
“這樣啊……那我給你她的手機號,你自己給她打吧”
我記下了手機號後,問“您一定是程璐的父親吧?”
“是,我是”
“程叔叔您好!我想問一下……那程璐什麼時候回來呢?”
“哦,這樣的,她早就已經沒有和我們一起住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老子腦殼飛速旋轉了一下“哦……我叫張俊,我是她大學時的班長啊,我是蘭州的”
他老漢兒笑了一下“噢是小張啊,我聽程璐提起過你啊……對了你好像沒有在本系統工作了是吧?”
老子趕忙說“是啊是啊……我已經辭職了”(其實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張俊已經撤漂了,驚險!幸虧老子反應快!)
然後又和她老漢兒玄擺了很久。我知道程璐的父親和她媽媽不一樣,他父親還是非常好說話的(大學時的那根中華至今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