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胖子大醉,我和馮文把他拖回家去(我日不是一般化的重!累得老子滿身大汗)。然後我坐地鐵再倒公交車回了北航。一個人走在北航校園黑漆漆的林蔭道上,旁邊的學生情侶一對接一對的從我身邊走過。我突然想起在西安的時候,晚上在財經學院裡,程璐挽著我靜靜地在西安的晚風中慢慢朝前走……所有的美好眷戀都已經如風而去,她現在在廣州,這個時間應該在……在床上了吧,是不是在和她老公XX?還是在……我想不下去了,吐出最後一口煙,把菸蒂輕輕地彈了出去。火光在黑夜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在了旁邊的草叢裡。一個聲音在自己心裡說“百腦,你娃是男人,不要這麼兒女情長了,空想那些沒用的東西,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才能在北京闖出一條路吧!”
接下來的幾天,公司裡又有空前繁重的任務下來。我和那兩個同事幾乎是每天都12點左右才下班回家,有幾天甚至都是熬通宵。媽的米國總部那邊的娃常常是在半夜打電話過來討論問題,我操難道不知道有時差?媽的以為我們都住在火星上?操你大爺!而且我們三個的英語都很差,只好求BD(商業開發)部門的一個外經貿大學剛畢業的小女生留下來幫我們翻譯(其他那些有點資歷的白領mm是8會理我們地),代價就是請吃麻當老就搞定,哈哈。
後來有一天,終於沒有什麼任務,我按時下班了。下樓,走到朝陽門地鐵站,在通道里碰見公司裡的那個前臺mm Rebecca,亂擺了兩句。買票的時候,我買了兩張票,給她一張,她很奇怪,要給我錢。老子連忙擺手“算了算了,就三元錢嘛,呵呵”她怔了一下,看了我兩眼,沒說話。我也沒有在意。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發現有點沒對,有好幾個其他部門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mm跑到我們技術部這邊來(以往可是十年難得一見),偷偷看我兩眼,然後壞笑一下走開。我莫名其妙,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只好一個人鬱悶!後來那個BD的幫我們翻譯的小女生才在MSN上給我說,前臺的Rebecca給幾個mm抱怨說技術部的那個新來的成都的娃對他起了打貓心腸,還說“我怎麼可能找個外地的……”老子!當時老子差點吐血!氣的簡直不是一般化!
這就是我在北京寫字樓的第一個白領教訓。這種北京上海外企類公司裡面的氛圍和以前本系統那種國企是完全不一樣的,甚至和成都的那些公司也完全不一樣。在本系統,如果我不幫一個女同事買票(僅僅三元錢),還要各買各的話,人家可能會覺得你這娃不是很耿直,不太懂事。換句話說就是在本系統這種國營單位的比較“懂事”的做法,放在北京上海的這些很講究個人隱私的外企就成了比較傻逼的做法。如果是對一個不是很熟的女同事的話,人家就會覺得不光是你的做法傻逼,你這人也傻逼,要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BD的小女生還在MSN上窮追不捨“百腦(我那時還沒有英文名字),你是不是真的有想法啊?”老子站起來雙手撐在隔板上對著她(隔了大概20多米)大吼一聲“我操老子沒想法!!我傻逼!行了吧?!”大半個辦公區的人都轉頭看著我,一臉愕然。我氣乎乎的坐下來,拿起電話給BD小女生打過去“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不是針對你……我是,我是氣壞了!”
這時技術部的老大突然從他的獨立辦公間出來,走到我們這邊對我說“你幹嘛?別咋咋呼呼的!”然後轉頭對技術部的所有人說“大家先把手上的事停了,都到小會議室開會”
會議上宣佈了一個讓老子大吃一驚的訊息:公司要裁員了!當時XXX Net算是在網際網路寒風中堅持了很久的了,很多同時期的網路公司,如Chinaren,ChinaBytes,雅寶(當時易趣最大的對手),etang,找到啦,8848等等都已經危機四伏或者是直接消失了。XXX Net現在可能是終於熬不住,也要大裁員關門了。我日老子才來了兩個星期啊!簡直暈死!技術部老大讓我們把手上的工作總結了,程式碼全部封存,然後說了一下補償方案。
第二天,我領到了半個月工資再加一個月工資的補償,大概共10k左右,還算不錯。然後交回名片和胸牌(胸牌的殼子我至今都保留著的,算是一個參與了當年網際網路熱潮的紀念吧:…)),收拾了東西就回北航了。這家網路公司的人我後來一個也沒有聯絡過和見過,只是“職業生涯”上的短暫一站而已。唯一有點懷念的是那兩個一起加夜班的程式設計師同事,不知道他們還過得好不好,公司關門後他們好像都回老家去了。
接下來我就開始在北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