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你充耳不聞。閉門不見。我找姐夫借了三千兩紋銀厚葬爹。姐夫還沒親自上門。你就帶著人過來。還算我的親姐姐嗎。”
“喲。你姐夫不是我丈夫嗎。他的錢就是我的錢。呵。爹在世的時候。可是什麼好東西都給你。如今下葬。你做兒子的。難道不應該出錢嗎。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早已經跟了別的姓。這谷家的一切都與無關。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伸手將手中的借條砸在谷雲的臉上。谷明月捋著自己的長髮。“自己看看吧。這些年。你和老頭子在我這裡。一共借了十萬八千兩紋銀。現在你娶了媳婦。也有錢了吧。”
好。很好。那一雙手緊捏。谷雲更是氣得臉色發紫。“哪有這麼多。我只借了你三千兩。”
“是。你是借了我三千兩。老頭子當初借了我五千兩。剩下的呢。就是你的好二哥。我的好二弟。在外賭博。欠下十萬兩紋銀。既然他已經不知去向。又是你們谷家的人。這錢。當然得你出。我的好三弟。我還沒有算利息呢。大姐算是疼惜你的吧。”谷明月笑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眼前的人是多麼的和善。
而此刻的谷雲。更是想揍人。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聲道:“銀子沒有。不過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喲。還沒錢啊。外面都說谷家的錢都可以堆得跟山一樣高了。昨兒娶進門來的媳婦。可帶了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三弟。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若是拿出來。大姐我不會動手的呢。”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谷明月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想要她回去。沒門。
這谷明月是出了名的鐵公雞。視財如命。如今到來。根本不能這般打發走。福伯更是著急。搖頭道:“大小姐。你就看在老爺屍骨未寒的……”
“放屁。他屍骨未寒管我屁事。我現在來就是取回屬於我的東西。既然你們不給。哼……你們幾個。進去搜。東西就放在程若玲的房間裡。搜出來重重有賞。”谷明月才懶得理會那麼多。大喝一聲。立刻動手。
她快。谷雲更快。手起。手落。那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我說夠了。你聽不懂嗎。家醜不可外揚。你如今跟街頭八婆有什麼區別。跟我去祠堂。給爹道歉。”
“你打我。”捂著臉。谷明月從未被人打過。如今當著眾人的這一巴掌。更是讓她的面子掃地。那怒火直衝的女人。更是叫囂了起來。“你們兩個。把這臭小子給我抓住。”
“是。”旁邊的兩個打手迅速擒住谷雲的雙手。而那發瘋般的人。連續給了谷雲十幾個巴掌。打得她手掌發疼。這才停下手來。
“走。去見程家的小賤人。我倒要看看。她那箱子裡裝了什麼金銀財寶。”谷明月冷哼著。當先邁步走了進去。
這谷家雖然是大家。但早已經沒落。所有的僕人加在一起。也不過區區五人。而谷明月攜帶十幾人過來。他們愣是被嚇住了。
“不準。程家的女人。動不得。”怒吼著。谷雲掙扎著。那眼中閃過的痛苦無人察覺。他為什麼要收下程若玲。就是因為這該死的御賜婚姻。就算是知道她來這裡盜取谷家的東西。他也只能接待。就是因為權利。權利。地位。一旦他們觸碰到這些。就只有死。
現在聖上還對他比較寬容。若是真的惹火了他們。他敢保證。他就是第二個重病而死的人。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早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的孩子了。
“動不得。嫁到你谷家。還不是你谷雲的人。怎麼。捨不得了。”谷明月嘲笑著。那微微閉合的房門內。一身喜袍的女子翻閱著書籍。谷明月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腳踹開房門。目光當先落在了那堆砌著的箱子上。
“住手。”谷雲的聲音有些無力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谷明月。掀開那裝滿玉石珠寶的箱子。那個女人的東西。動不得。
而那坐著的女人。似乎沒有聽到這樣的動靜一般。翻動著書頁。那一張絕世的面容上。寫滿了淡漠與不屑。就是這般的女人。卻是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若是平常家的小姐。聽到這樣的動靜。早已經嚇得尖叫了起來。而眼前這個女人。那眼中的淡漠。並非是她沒有聽到。而是她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中。他們已經讀取到了。那個女人的高傲。
沙沙的翻書聲還在繼續。她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一本書到她的手中。不過瞬息的功夫已經結束。那一雙上挑的雙眼注視著前方的人。那就要伸出手來。取出珠寶的女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猛然一推。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坐在了地板上。
“這位大嬸。你沒聽到嗎。這東西。你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