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習慣了就事情掌控的十二.心底略有幾分怒意.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你有把握擊殺它.”白子墨眯起雙眼.看向十二.唇瓣那笑說不出是嘲弄多一些.還是單純的疑惑多一些.怎麼看都讓人看不透.
“沒有.”十二開口.對上他興致盎然的雙眸.“不過.不還有您在嗎.”
雖然用上了敬語.可她的神色卻沒有半點恭敬的味道.反倒像是挑釁.
白子墨聞言.笑得前俯後仰.“我可是半點修為也沒有的普通人.怎能幫你.”
沒有修為.
十二挑眉輕笑.視線掠過正廳諸人.垂頭緘默.恐怕是修為太高.以至於無人能夠探查到吧.
一個第一次見面就擒住她.讓她無法動彈的人.怎會是尋常人.
“有司馬小姐在此.我心甚慰.我相信有你在.那怪物定然不敢再次來犯.”城主忽然開口.看向十二時.眸光銳利.不僅有信賴.還有審視.他也想看看.這個名震天下的少女.是否能夠解開魔城的危難.
十二不做聲.自顧自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傍晚.城主殷勤定要讓十二在客房中住下.十二倒也沒推辭.住在城主府後方的一個偏僻院落.燭光閃爍.她盤膝坐在八仙架子床上.身下鋪著綾羅綢緞的床被.閉眼調理內息.
白子墨靜靜倚靠在院落中一株大樹上.身影與夜色相溶.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一襲淺綠色錦袍在晚風中忽上忽下的飛舞著.他擒笑注視著房間.紙糊的窗戶上.倒影著十二的剪影.
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在此地碰到她.
白子墨勾起一抹邪肆狂放的笑.身影一閃.便在原地消失.門吱嘎一聲開啟.十二冷清的身影已然出現.定眼看著方才他所站的地方.眸光晦暗.
“太子.計劃是否需要暫時停止.”一個渾身被黑袍籠罩.頭戴黑色紗巾斗篷的男人.站在白子墨身後.兩人隱在後院的高牆外.悄聲低語.
“不必.若她能夠擊殺你的寵物.也不是一件壞事.”白子墨狂傲一笑.“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瞭解寵物的作用.若輕易死在她手中.日後怎可用在戰場上.”
“太子所言甚是.只不過.百年前的預言.這司馬如意……”黑衣人提起十二時.話語中倒是忌憚居多.
白子墨微微一笑.吐氣若蘭:“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你以為孤會輕信.天下即將大亂.若她真是預言之女又如何.孤乃真龍天子.必能得到她.”就算得不到.到時.他也會毀了她.
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恐怕也只有木離那個笨蛋才會相信.他從不信命.想要爭霸天下.靠的是實力與智力.怎是那什麼預言可以抗衡的.
“也對.若天命之女傾心於太子.太子統一四國必將事半功倍.”黑衣人桀桀一笑.沙啞的嗓音在這夜晚聽上去很是恐怖.白子墨微微頷首.兩人一前一後順著冷清的小道同行離開.
一張肉眼看不見的大網.早已經秘密將整個玄武大陸籠罩.他是最完美的獵人.只要時機一到.天下必將烽火狼煙四起.
如今.只不過是小試牛刀.
司馬如意.就讓我看看吧.你能夠掀翻玄女宮.又是否能夠擒獲孤的寵物.
白子墨回頭.看了這孤立在天地之間的院落一眼.眸光暗沉.隱帶幾分期望.
城主的小兒子慘死府中.更是加深了百姓對那不知名兇手的恐懼.即使是白天.街道上也是門房緊閉.誰也不敢隨便出戶.躲在家裡惴惴發抖.唯恐成為下一個慘死的人.
大清早.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雨水順著瓦簷簌簌落下.在房梁之上.形成串串水珠.顆顆飽滿.宛如珠簾隨意落下.浸溼了院子裡的灌叢.花圃.大樹蔥綠的枝椏在風中搖曳.十二收功起身.簡單洗漱後.換上一件乾淨的黑色勁裝.腳踏馬靴.一條黑色緞帶緊裹腰肢.身體雖贏弱.可眉宇間卻自有一番傲氣.挺直的背脊.宛如一株竹子.誰人也不可叫她折腰.
“吶吶.要不要本座出手相助.”誅仙劍殷勤的在十二的精神海中與她進行溝通.
冷不防聽到這話.十二先是一愣.隨即才想到納戒裡那不安分的東西.心頭狠狠嘆了口氣:“不必.”
“真的嗎.昨天你可是連它的身影也追不上.哼.如果是本座……”
“本座本座.你才多大.”十二譏諷一問.別說.誅仙劍雖然是神器.可這劍靈心智尚小.威力雖然強悍.但說起話來卻跟個七八歲小娃娃似的.一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