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進來——”十二中氣十足的發出一聲低吼,不僅是屋內的明夜和蘭心被震住了,連屋外那人也是一臉錯愕。
看主子這模樣,似乎是認識外面那人?明夜心頭升起一抹怪異的感覺,可身體卻不可察覺的從椅子上往前傾,只要來人稍有不軌的動作,他就可以第一時間擋下。
“還不進來?你果然想死嗎?”十二把玩著桌上另外一隻木塊,神色依舊冷漠,屋外那人急忙道:“我進來,我進來。”
切,她怎麼發現自己的?
這聲音,還真耳熟,明夜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白日在驛站,那不請自來的少女可不就是屋外這人?他眉頭緊緊皺成川字,一雙眼瞪著雕花木門的方向,邱樓推開門,一溜煙竄了進來,雙手不停的扯著身上羅裙的衣襬,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她誰也不看,就瞅著正中央的十二,全把明夜和蘭心當做了空氣。
“你的目的。”十二冰冷的啟口,手中的筷子在五指間不停的反轉出花浪。
邱樓被她冷冽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我……我說了,我們是同伴,我要跟著你……”
一道冷光從視線中閃過,憑著敏感的直覺,邱樓第一時間略開身體,避開了那迎面而來的筷子,隻眼前一陣勁風擦著面頰而過。
筷子蹭地插入她身後灰白的牆壁,直直的九十度角。
天!
邱樓一臉愕然,剛才若不是她閃躲及時,那筷子就該插在她的喉嚨管了,好精準,好迅速的一擊!驚訝之後,她臉上驀地浮現出了激動之色,根本不顧十二的冷漠,小跑著到了她跟前,蹲在地上,緊緊拽著十二的衣袖:“你剛才那一手怎麼練的?教教我好不好?”
她究竟是怎麼練出這種飛刀絕技的?而且準頭精準得像是筷子上長了一雙眼睛。著實讓邱樓驚訝不已。
“找死嗎?”十二眉頭一蹙,揮手將衣袖從她的五指中抽出,這人太奇怪了,莫名其妙的自來熟,還纏著她不放,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哎?我……”邱樓剛要解釋,忽地,屋外又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竄了起來,來人數量還不少。
“司馬如意!”司馬雄如同大熊般雄渾的怒吼,從屋外響起,十二冷冷的笑了,看來砸場子的人來了。
她一揮衣袖,冷漠的轉身,來到門後,將雕花的紅漆木門拉開,只見屋外,十多位侍衛齊刷刷的堵在樓梯口,而司馬雄一身黑袍,滿臉怒容的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颳了。
“喲,父親大人。”十二嘲弄的笑了,身體斜靠在木門上,一隻腳橫在門框,阻攔住了司馬雄的進路:“這是刮的哪門子風啊?剛和二孃分開,就偶遇了父親大人,待會兒,是不是連大姐也要出場了,昂?”
字眼裡滿是譏諷,司馬雄為何而來?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不就是她扇了雪喬一巴掌嗎?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他的愛人找回場子?
司馬雄五指一緊,卻見房中還有外人在,生生忍著怒火,咬牙道:“你馬上跟我回去!”
“回去?”十二的視線挨個掃過屋外的一眾侍衛,那犀利得猶如刀子般的目光,叫眾人心頭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恐懼,二小姐的眼神好可怕!他們甚至一度以為,在十二眼中自己已是死人,吞嚥聲此起彼伏。
“回哪兒去?父親大人,你帶著這麼一大幫子人,是要來向我興師問罪嗎?”十二咄咄逼人的問道,連上的冷笑止也止不住,看來這二孃在司馬雄心裡的地位當真是不低啊。
“司馬如意!”司馬雄一聲怒喝,被親生女兒如此譏諷,他怎能不怒?“回去向你二孃道歉!”
“你覺得可能嗎?”十二反問一句:“我沒錯,道什麼歉?”
她只不過是掃了雪喬的面子,給了她一巴掌,何錯?
難道要讓她站在原地,任由對方欺辱?
她十二可不是軟柿子,真當她沒脾氣嗎?
“你簡直是大逆不道,我今天非得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以震我司馬府的門風!”司馬雄揚起手,掌心極快的凝聚了一股鬥氣,那白色的氣流將他的拳頭包成一團,屬於九階強者的威壓,實打實的曝露出來,十二運起鬥氣,輕易的抗下了他的威壓。
還以為她和以前一樣?能夠被他的氣勢打倒?做夢!
鬥氣在丹田中迅速的旋轉著,十二嚴陣以待,傲然的對上司馬雄噴火的視線,毫不退讓。即使她只是六階又如何?她不懼他,從未懼過!
“哎呀,司馬大人這是打算做什麼?”二人間緊張的氣氛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