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一甜,白雪更是一口鮮血嘔出,全身的鬥氣幾乎暴走了,她快速的將體內暴走的鬥氣壓制下來,看著驚慌失措的穆卿,心中猛然一疼,卻是轉身朝著阿綠走去。
“你想做什麼?”穆卿卻是緊張了起來,快速的護住躺在地面上的阿綠,冷眼看著走來的白雪,對於她來說,眼前的女人就是想殺了阿綠,之後好穩穩地坐著可敦的位置。
胸中的氣血翻騰,白雪冷淡的看著躺著的人,雙眼中的目光掃過耶律夜,淡然道:“我懷疑有人控制了她,讓我看看她的情況!”
蹲下身來,白雪看著穆卿,心中卻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地一紮,疼到了極點,她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忍住內心中的思戀。
曾經,這樣偉大的母親,也是擋在了她的身前,將她護在她的身下,她才躲過了那些人的廝殺,活了下來,她當初想著,如果有來世,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父母,不讓他們再受到一點的傷害。
只是現在,她的話實現了,再次見到了她已經失去了父皇母后,這不過,他們已經是其他人的父母,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疼愛著她的人了。
伸手朝著阿綠的脈搏按去,白雪的思緒回到了阿綠的身上,一個普通人是不會擁有這樣的力道,是外面的人進入了裡面,開始搗亂了嗎?那為什麼他不親自進來,還是說,他在懼怕著什麼?
“不許傷害我的阿綠!”穆卿看著白雪的手,她立刻伸手抓住白雪的胳膊,伸手握住地面上的石頭,猛地朝著白雪的額頭砸去。
“碰!”堅硬的石塊落下,白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額頭上的鮮血流淌著,她的手依舊按在阿綠的脈搏上,只是現在的她也虛弱到了極限,那一股霸道的氣息在阿綠的身體上流竄著,必須要將這氣息逼出去,否則阿綠會受到反噬的。
“母后,你在做什麼?”耶律夜的臉色大變,就在穆卿還想砸白雪之時,猛地扣住穆卿的手腕。
而蹲下的女人,也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太醫呢?讓太醫過來!”整個地下室的人都慌張了,根本不敢靠近裡面的房間,阿綠突然的轉變也讓他們害怕,加上耶律夜的臉色實在太過難看,他們沒有一個人敢過去詢問。
顫巍巍的為白雪包紮著額頭上的傷口,太醫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他拱手說道:“夜王,白雪姑娘的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阿綠小姐的傷勢頗為嚴重,需要靜心治療!”
“帶著她過去療傷,這裡是我的房間,從現在開始,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耶律夜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捏著雙拳怒聲道。
太醫連忙點頭,兩邊的護衛也抱著阿綠,扶著穆卿連忙離開,那房間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他們也看得出局勢,自然不會這麼笨,看到夜王發火還往槍口上撞。
只是,所有人都沒看到,被人扶起來的阿綠帶著一抹冷笑,右手一沉,一道白色的煙氣從她的手指中流露了出來。
石門猛然關閉,就算裡面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有人打擾。
捏著自己的拳頭,耶律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眉頭緊鎖,想著阿綠今天所說的話,以及穆卿那慌張的神色,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
從小到大,他都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自己的母后倒不怎麼喜歡他,反而喜歡侄女多一些,婚事根本不需要他點頭,直接私下定了。
以前的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的母后會對一個侄女這麼好,但是剛才,他似乎是知道了,原來阿綠才是母后的親生女兒,而他,不過是隨便從另外的家庭抱養來的孩子。
身份,一個天,一個地。
他又憑什麼要求,一個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孃親的女人,對他好呢?
冷冷的一笑,耶律夜抓著自己的長髮,回想著這麼多年穆卿對阿綠的神情,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中,可笑,他作為夜王,無所不能的男人,唯獨畏懼著自己的孃親,對,在外界,那是畏懼,但是實際上,他只是尊重自己的孃親。
因為父皇說過,男人流血流淚,都不能當著女人的面,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罵的,他習慣對女人好,包括對自己的侍女,路邊上的女人,都是一視同仁,絕對不會擺自己的身價,只是,他未曾想到,自己的母親……
“呵呵……”自嘲的一笑,耶律夜看著床上自行調息著的人,只能摸著白狐的毛髮,無奈的嘆息著,看來,這場沙塵暴過後,他也會離開這個地方了,離開這個完全不屬於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