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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遇明夜再入宮

十二嫌惡的一抹臉上被濺到的血漬,對付幾個毫無鬥氣的家丁,她精彩絕倫的格鬥技巧完全是浪費,只是沒想到,配上二階鬥氣,她的拳頭竟能砸碎人的心臟。

十二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扯了扯袖口,滿意的看著地上的傑作。

“你……是誰?”唯一倖存下來的男孩吐著血,艱難的從汙水中抬起頭,他的視線一片模糊,只隱隱看見幾步外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衣,與這昏暗泥濘的小巷格格不入,仿若神謫。

神?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神,就算有,像他這種不乾不淨之人,又怎能得到神的救贖?

男孩心頭悽慘一笑。

“你想活嗎?”十二蹲在他跟前,手扣緊他的下顎,迫近他那雙絕望而又不甘的眸子,冷冷的問道。

“想……我想……”男孩低不可聞的嗓音輕飄飄的傳入十二的耳中,即使視線早已模糊,可他依舊竭力伸出手,顫抖著抓住十二的衣訣,彷彿抓住了這世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要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我救你,你為我賣命,如何?”十二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她鐘意的是這男孩的堅韌,以及他對活下去的強烈執著。

男孩聞言,身體猛地一顫,隨即咬牙,堅定的道:“好!”

只要能活下去,他甘願為眼前這人賣命!

十二緩緩笑了,那笑似百花盛開,美得不可方物:“很好。”說完,她一個手刀利落的將男孩打暈,絲毫不顧他滿身的泥濘,彎腰將人抱起,緩步走出了小巷。

明夜永遠忘不了那天,在這黑暗的世界中,他終於等到了他此生唯一的一束光。

後來,他無數次慶幸,前半生的苦楚,換來的是後半生跟隨在她的身邊,值!

“有趣。”紅衣男子將十二救人的一幕看在眼底,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眸光深邃。

十二用從金晨睿那裡順手牽羊弄來的金幣在客棧開了間上房,她扒光了男孩的衣物,對他**的身體視若無睹,男孩的身上幾乎沒一處完整的地方,鞭撻、烙印,甚至還有冷兵器刺入後留下的疤痕,看上去有些駭人,十二很好心的給他洗了臉,甚至為他擦了藥,直到那張唇紅齒白的小臉印入眼簾,十二才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家丁口中的劉老爺會想要得到這個人。

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睫毛細卷微長,好似一隻純情的小白兔,讓人想要去蹂躪想要去折磨。

男孩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他嚶嚀一聲睜開眼,看見的是坐在木桌邊,慵懶喝茶的十二。

“你……”

“我救了你。”十二理所當然的說道,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擱到桌上:“你以後必須替我賣命。”

她救他,他把命賣給她。

很划算的交易。

男孩苦澀的笑了,他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身上的床被往下滑了一截,露出他白皙的胸膛。

“這……這……”男孩驚呆了,難道他剛從狼窩逃出來,又遇到了和以前那些人一樣企圖猥褻他的人嗎?

十二託著下巴,漠然的對上男孩滿是屈辱的眼:“你放心,對你的身體,我半點興趣也沒有,我要的只是你的命。”

男孩聞言,忽然鬆了口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番話時,他竟未有一分一毫的懷疑,下意識的,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會騙他,也不屑騙他。

“你叫什麼?”十二繼續問道。

男孩臉色一白,雙手死死抓著床被,青絲覆住他的面頰,紅唇抿成一條線,良久,他才幽幽的道:“我沒有名字。”

一個有故事的人,十二不知道男孩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名字,她沒興趣去打聽別人的事,食指在木桌上極有旋律的敲打著,她眯起眼,道:“從今往後你叫明夜,是我的奴隸。”

不是夥伴,不是朋友,只是奴隸,最卑賤的奴隸。

男孩只覺得委屈,對上十二那雙冷漠的瞳眸,他的眼竟驀地紅了。

那麼多年的苦,那麼多年的罪他都能咬牙忍下來,可為什麼這人只是說了奴隸兩個字,就會讓他委屈得想哭?

“收起你的眼淚,那對我沒用,既然你已經把命賣給了我,今後你就得侍我為主,一生不得背叛!”十二冷冷的說著,好似未曾看見男孩淚眼婆裟的表情,心緒不曾有一秒的波動:“當然,現在你還可以反悔,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走,要麼留。”

走,得到自由身,留,從此將命交到她手上。

男孩咬著唇,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