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秦長老所說是那等禽獸之人,耽誤了落羽學院的弟子,他君夏竹難辭其咎。只是今日臨淵陣門已開,不宜叨擾到進山的弟子,不如暫派人前往淮河一帶查清此事,若情況屬實,比試結束便問罪君夏竹!”
“江公兄啊,你意下如何。”
陳太伯捋了捋雪白的鬍鬚,笑眯眯地扭頭望去。
下一刻,陳太伯微微怔住,錯愕不已。
只見江城子一溜煙離他甚遠,恨不得和他相隔個十萬八千里般。
江城子遠遠地道:“此事幹系重大,葉總司既已思慮周全,就按照葉總司所說的辦吧,陳太伯,你的人清閒,讓你的人去淮河一帶查明此事。”
陳太伯無語至極,抬手輕擺了擺,身後的中年男人便領著屬下去了淮河。
“秦無衣!”
君夏竹失色大怒:“你都能和一個快可以當自己爺爺的人在一起了,你還能是什麼正常人嗎?你的瘋言瘋語,又有誰會信!”
“爺爺?”
七長老邁步走來,摘掉了糊臉的白色鬍鬚。
手掌朝頭上一撫,氣力掃出,使白髮變黑。
剎那之間,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七長老握住秦無衣的手,直視君夏竹:“若小爺我是你爺爺的話,無衣就是你奶奶了,你這大逆不道的王八孫子。”
君夏竹眼眶通紅。
他本應該害怕自己努力的地位會被丟掉的。
但不知為何,比起害怕,他更痛苦於秦無衣和七長老的感情。
十大學院的弟子和其他勢力的武者們,紛紛鄙夷地望著他,彷彿在看什麼臭水裡的髒東西。
尤其是落羽學院的弟子,個個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難以想象,君夏竹會是那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藏在仁慈外衣下的,是一顆在發臭腐爛的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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