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殿下,還請殿下,為死去的無辜武者,主持公道。”
“……”
長風徐徐。
空氣裡浮動著刺鼻的血腥味。
夜墨寒一襲黑袍,腰配屠殺劍,懷裡抱著和他如出一轍的小奶娃。
許是小奶娃的原因,使一向生殺予奪如暴君的他,此刻竟有幾分溫柔。
他聽到武者們的聲音,眸底驟閃過一道流光和幾分無措的茫然。
遙想這一生,九萬年,悲涼而孤獨,被親人遺棄,被父母詛咒,被世人厭惡。
誰曾想。
還有武者讓他這樣的人來主持公道。
夜墨寒垂下了眼簾,笑到唇邊,卻是妖孽如斯,俊雋似風。
血護法卻是打了個寒顫,用胳膊肘撞了撞白護法,“老白,我們是要轉行了嗎?不去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去護衛眾生?”
說至此,血護法喉結滾動,脊背一陣惡寒。
白護法摸了摸下巴,回道:“有小殿下在,殺人放火不文明。”
血護法翻了翻白眼,一劍插地,雙手環胸,輕靠在劍背,抬頭看向了身穿鬼月殿服飾的虞姑娘,“趕緊讓鬼月殿掌教滾出來,沒看見我們家夫人在你們的地盤上受了傷嗎?想裝聾作啞?問過老子的劍了嗎?”
虞姑娘四肢發軟,徹底愣住,幾乎要哭出來。
她只知夜墨寒寵愛這位葉姑娘,但不曾想,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親眼一見,才知何為喪心病狂。
“血護法這是說得哪門子的話,吳某這不是來了嗎?”
東半城鬼月殿的掌教吳有道兩袖清風,率領一行人從殿外踏步而至,臉上堆滿了憨實的笑容,眼睛深處卻是一片精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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