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椅上。
“大楚之事,就不勞煩楚王的關心了。”楚世遠面上的沉著冷靜叫人心驚。
“楚皇子無需大驚小怪。”顧青綠道:“楚王為人仁慈良善,有關懷之心,好生之德,前些日子還親自去關懷了一下北道府主凌秋遠新收養的野犬。”
若論指桑罵槐的本事,楚世遠自是不如人。
楚時修則是個暴脾氣的,瞪著眼睛,一怒之下拔出兵器怒指楚月,紅著眼睛像是受盡了委屈。
“明月,我不曾想你是這樣的奸詐小人,虧我還在雲都出事的時候為你感到擔心,為你的遭遇掉過眼淚。明月,你就是這樣任由你的人,以犬彘之說來侮辱大楚的?不管你和大楚的恩怨如何,但多少年過去,再深的仇和怨也該消失了吧?”
大楚是他溫馨的港灣和自幼生長的家,不管怎麼說,都由不得旁人去這樣的放肆詆譭。
任意詆譭冷嘲熱諷的那一個人,甚至還是他嚴格意義上的嫡親妹妹。
楚時修內心的憤怒如燎原之火,勢頭蓋過了對妹妹的心寒。
楚世遠則在悄然地觀察楚月。
以他這段日子的瞭解。
明月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人。
比她的刀、凡人道更聞名於四海的,便是這一份濃烈厚重的重感情講義氣。
然而,楚時修連珠的話,即便比刀刃鋒利,卻也撼動不了明月。
楚月冷得像一塊冰,雙眸更如同淬了雪,噙著似是而非的嘲弄。
半會。
她嘲諷道:“皇子修,鱷魚的眼裡不足惜,而你所謂的擔心,不過是慰藉你一文不值的廉價感情罷了,從始至終與我關,至於本王和大楚的恩怨,若今日本王剜你一瞳,你且去無間地獄遊蕩三十載,此刻對群雄立下血誓,你若敢,你若願的話,本王當眾對神明三尺,有生之年,不嫉恨大楚半分怨。所以,你敢嗎?”
龍袍翻飛,黑如墨。
她眉梢一挑,笑得極致,宛若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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