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清聞言,雙手緊攥成拳。
這些甲冑雲舟發放下去,獨獨缺了一份,便是花清清的那一份。
花清清耷拉著頭,幾分委屈都在抿緊到發白的嘴唇流露出來。
她非正常的陣法師。
她是墮魔獸。
“小孩。”
朱雀用坐在永珍塔上,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腦殼。
花清清抬眸看去。
朱雀將鐫刻著金色龍紋的黑色甲冑拿出,遞給了花清清。
“我,我的?”花清清兩眼迷惘,潛著又驚又喜地問。
“嗯,你的。”
朱雀說:“她說過,你穿上這龍紋甲冑,會是最有威嚴的墮魔獸。”
虞上元笑容可掬,“花少主,你這甲冑,與常人不同,測量過你作為墮魔獸的尺寸,且變化多端,雙重體的結合。這便說明,穿上這甲冑,你的形態可隨意變化,不管是現在的身形還是墮魔獸狀態,都有它陪伴著你。”
花清清迅速披上龍紋甲冑,深吸了口氣,而後腳掌踏地,竭聲喊道:“花家陣法師聽我之令,鎮守雲都,護吾王千秋!”
“護吾王千秋!”
異口同聲的高喊宛若霹靂驚雷震響於天穹大地。
花清清率領花家千餘陣法師直奔長空。
以她為首,整齊統一的共同結印。
四周風淡淡。
指尖縈繞著光。
結印的速度很快只能看到長指留下的虛影。
花滿山、花夫人二位各站在一個方向。
以一家三口為主,分別將陣法師們分撥為三個群體。
分別是花清清的主攻流。
花滿山的防守陣。
還有其夫人的治癒陣法。
與此同時。
大族老、雲天翔與雲家眾人齊聚長空。
“殺!”
雲子君領著摘星樓的女修軍,一個個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散發著足以震懾八方的威儀之氣,從地面開始重逢。
其中,不少人的身邊還有兇獸如狼般狂奔。
那等畫面倒是叫人感到驚詫的。
戰局,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此刻雲都,是風聲鶴唳,廝殺不止。
“殿下,這些烏合之眾,可抵禦不了今日之局。”
趙離歌面帶微笑,舌燦蓮花,“雲都如一潭死水,殿下四階真元難以做到力挽狂瀾,殿下是心繫蒼生的大義凜然之王,難道不知戰爭勢必會帶來殺戮,雲都勢必會生靈塗炭。若你拱手相讓雲都給有能者居之,雲都死傷銳減,安詳和平,豈不美哉?”
楚月在子午樓上,不言,而是看著羅封。
羅封的眼睛,流下了淚水。
那一刻,楚月深諳何為鱷魚的眼淚。
再是於心不忍。
再是把她當成外孫女。
終還是要拿著屠夫的刀將她斬開。
“殿下,若你即使退位,雲都將……”
“咻!”
楚月身形消失,只在站過的原地留下了水波紋般的光影,只晃盪了一會兒便已消失。
大地裂痕瀰漫。
趙離歌身下的裂痕,再度掠出了黑色的身影宛若一道疾馳的流光。
楚月從大地的裂痕之中迸發而出,瞬閃到了趙離歌的身前。
雙刀直接斬向了趙離歌的血肉。
“啪嗒”一聲。
趙離歌收攏起了扇子。
他似乎有所預料,笑著說:“殿下,故技重施,可是不行的呢。”
只見他的扇子匯聚全身之力掃向楚月。
楚月的身影閃爍了幾道波紋光痕,再度消失。
趙離歌的身後,一襲紅衣手執荊棘傘的楚月,戲謔地看著趙離歌的背影,低聲說:“故技重施……是在說本王嗎?”
話音落下的霎時,她以傘為刃,三十六荊棘直接貫穿了趙離歌的背部。
荊棘撕裂開了他的血肉。
趙離歌頭皮發麻。
倏地。
一隻枯老的手,腕部堆著寬大的袖口在風裡搖擺。
且以肉眼看似緩慢實則如迅雷的速度抓住了趙離歌的後襟,猛地一提,將趙離歌帶出了荊棘的範圍。
他目光如水冷得像一塊冰,淡漠地看向楚月,緩聲優雅地說:“殿下,你放肆了。”
楚月執傘而立,周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