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
親人們不由看向了她。
卻見血色的淚珠,從無瞳的眼眶往外流。
塵封的過往的年少的苦痛和委屈,如瀑傾瀉而出。
“音音莫怪,是爺爺不好,都是爺爺不好。”楚老爺子內疚自責,連聲寬慰。
楚南音腫脹痠痛的咽喉,發出了低聲的問話:“爺爺,那金瞳,我不要了,我給她葉楚月,我會找到我的道,然後給她當頭一擊,報當日大楚之辱。”
“胡說,你的東西,怎能不要?”楚雲城皺緊眉頭,責怪道。
楚南音咬了咬牙,“都說那是葉楚月的金瞳,我沒有理由去拿回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是她葉楚月的?”
楚老爺子血色疤痕刻字的蒼老面龐,逐漸地流露出了叫人發憷的猙獰之色。
“若無大楚,豈容她來人世一遭?世上兒女,哪個不是任由父母決定人生,她豈能是個意外?”
“若她當真硬氣,要和大楚斷絕關係,那麼,當年她被挖掉的一隻眼睛,便可以說是回報大楚,以此來斷恩。”
“你爹挖她一隻眼睛,她挖你雙瞳,孰是孰非,洪荒世人有目共睹,明白人自然知曉她葉楚月是個狼子野心的蛇蠍之人。”
“當初就不該把她丟到無間地獄。”
“應該就地宰殺。”
像屠殺宰殺牲口那樣。
一勞永逸。
省得留下無窮的禍患自擾之。
提及此事,楚老爺子也好,楚雲城也罷,都是無盡的懊悔,只恨自己一時的心慈手軟,為大楚埋下了禍根。
楚雲城惱怒道:“她還不知感恩,竟怨怪大楚,留她一命已是天大之恩,可憐螻蟻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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