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順從我,我就當無事發生,還會提高姜毅的待遇,這筆交易怎麼樣?”
倪瑤並不是那種寧死不屈的剛烈女子,但此時她的情緒非常脆弱,已經心有死志,所以平靜的撂下一句狠到極點的話:“你再敢碰我,你和我只能有一個活著。”
祝平炎緊皺著眉頭,想要動武,他有信心讓倪瑤死都死不了。
但是忍不住看了眼身後的陰影,擔心時刻會有個祝影鑽出來把他打暈了扛走。
“你要是想讓姜毅和你一起死,就把今天的事告訴他吧。”他說完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倪瑤失魂落魄的在外面遊蕩,期間碰到了一個巡邏的人,詢問一番後,把她帶到了姜毅的辦公室。
終於見到了姜毅,倪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撲上去抱著姜毅痛哭,姜毅有些不知所措,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趕緊抱著倪瑤出去了。
“怎麼了?”看著倪瑤哭成淚人,姜毅也十分心疼,唯恐她是受了什麼委屈。
倪瑤把頭埋在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等了有半分鐘才說:“沒什麼,就是想你了,出去這麼長時間,回來了竟然還是在工作。”
姜毅也有些愧疚,說道:“這不是緊急情況嗎,你以前不是還說我整日無所事事,現在忙起來了你又不高興。”
“要不你別幹這行了,多危險,找份正常工作,掙的錢就算少些,我們兩個一起努力,踏踏實實的,也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別怕,舒承志那邊不敢動手,就算真打起來了,我也不會去拿刀砍人,我就待在這裡,比誰都安全。”
倪瑤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知道不說明真相,姜毅絕對不會放棄如今的地位,但說出真相,他們兩個還能活嗎?或許她能活,但那種活法對她來說,也是生不如死。
所以她只能希望祝平炎以後不會再騷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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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炎這時候正氣得砸桌子呢,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得到倪瑤的心,他要那玩意做什麼,強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
起初一切都很順利,沒想到出了個二五仔祝影,會在關鍵時刻從背後敲他悶棍,讓本來完美的計劃忽然加上了不能動武的限制。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怎麼算計,也不太可能得到倪瑤的心了,威脅也沒有用,這姑娘看起來柔弱,沒想到這麼強硬,所以他只能放棄。
每每想到倪瑤這樣大美女放在他面前,他卻不能吃,他都恨不得把祝影殺掉。
他還真這麼計劃過,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不是捨不得復活祝影的積分,而是覺得多半會失敗,祝影的能力想逃走太容易了。
而如果有了“攻擊親衛”這樣的舉動,祝影立刻就會認定,他已經瘋到無可救藥,會聯合六個士兵一起將他制服,說不定就會關起來,直到藥效褪去。
熒綠狀態的祝平炎,並不覺得自己是“異常”,他會覺得這就是正常的祝平炎,祝平炎一直都是這麼想的,至於以前他為什麼不這麼做,都被歸咎於膽小怕事。
不可否認,祝平炎初見倪瑤,確實被驚豔過,內心也不是白璧無瑕,也有一瞬間想要一親芳澤,但他沒有行動,不是因為膽小,而是出於一個正常人的理智。
人每天都會有很多念頭,好的,壞的,荒誕不經的,就像捧著一件精美的瓷器時,總會在心裡幻想把這塊瓷器摔碎,就像站在高處,也會幻想從高處跳下去。
一個正常人可以有很多不正常的念頭,但一個正常人也該有足夠的理智去掐滅這些念頭。
所以念頭是無罪的,行動才是有罪的,也就是所謂的論跡不論心。
當然也有一些特殊情況,比如放縱這些轉瞬即逝的念頭,變成了盤踞心頭的想法,日思夜想,最後演變成蓄謀已久。
即便是沒有行動,這也非常危險了。
就像今天發生的事,在初見倪瑤時,祝平炎有過一瞬間的念頭,但是立刻就掐滅了,而且之後也從來沒有想過,更沒有為此做準備。
但是熒綠狀態的祝平炎,再想起倪瑤,就不僅僅是一個念頭了,而是開始認真的思考如何行動,最後整理出了今天這個計劃。
從念頭,到詳細步驟,最後甚至開始計算可行性,這就不是簡單的惡念了,這叫蓄謀。
因為到了計算可行性這一步,就是在下意識權衡是否要做,這時候選擇不做,才是真的因為沒有膽量。
同樣是做一件事,想都不想就去做,那不叫膽量,那叫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