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這樣的新年過來,他倒已經不再哀傷那個早就失去的家,只是今年和李梔兩人總覺得孤單,似乎還少一人。
李梔卻沒有這樣的感傷,開開心心的吃了年夜飯,然後拉著祝平炎去買了煙花,城裡不讓放,就抱著煙花坐車去到村頭野地,蹲在田埂上看一簇簇昇天的煙火,笑容在火光下隱約著。
祝平炎點了第二桶煙花,看著蹲在地上的李梔笑道:“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我才十八歲,像個孩子不行嗎。”李梔說完忽然就沒了笑臉,似乎要去裝一個端莊賢淑,站起來整理一下頭髮,“過二十就不能看煙火嗎?”
“行行行,你永遠十八歲。”祝平炎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以前是沒這個習慣的,不過和白貓在一起時間長了,白貓的個頭正適合揉腦袋,慢慢就成習慣了。
不過現在揉著李梔的腦袋反倒有些疑惑:“怎麼感覺你比以前矮了一些,以前沒這麼順手。”
李梔跳到一個土包上:“誰說我矮,我跟你差不多高!”
“哦哦哦,原來如此。”祝平炎點了一根炮仗丟在李梔腳下,嚇得她驚叫著跑開,“哎呀,你怎麼又矮了一截?”
李梔跑到車邊,也去抓了一盒摔炮往祝平炎腳下砸,不過泥土鬆軟,砸了竟然不響,見祝平炎又點了一根炮仗,趕緊丟了摔炮去撿擦炮。
誰知她丟了不響的摔炮到了祝平炎手裡,卻一摔一個響,追得她根本來不及點擦炮。
田間土地本來就不平坦,她又從小是城裡人,沒在野地裡跑過,兩三步就被絆倒。
原本落後她一步的祝平炎忽然加速,一閃身就到了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李梔本以為要摔倒,眼一花就到了祝平炎懷裡,一時沒反應過來,仍像是要摔倒似的掙扎,反倒讓不敢用力的祝平炎脫了手,打橫摔向地面。
這下連祝平炎都慌忙的雙手去撈,急急忙忙總算免得李梔摔這一跤,只是這一撈位置太巧,正按在胸脯上。
祝平炎也不放手,趁機揉捏了一把,而後便有些疑惑:“比以往大了很多。”
李梔站起來整理了衣服,沒好氣的說:“你當是氣球嗎,每天大小還不一樣。”
“以前我們還小,哪敢像現在這樣坦誠相見,都是偷偷摸摸得隔著衣服,這麼一比較,你比以往可大多了,不是說過了十八歲就不發育了嗎。”
李梔似乎是害羞般轉過身,好一會才羞赧說道:“怎麼變大的你心裡沒數嗎。”
祝平炎被她說的心癢癢,抱著她去了車上,煙火依然一簇簇的在天空綻放,只是沒人再去看了,樹影落在車上,無風自動。
祝平炎帶著李梔遊遍了山水,之後就打算離開,在離開之前先回老家,與故人道別。
這個時候王庭和董一都在家裡,歷經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走遍了萬水千山,三個人終於又相聚在一起。
只是沒人有什麼感慨,因為每月都要在一起做團隊任務,實在沒什麼久別重逢的感覺。
倒是王庭和董一都過來看了李梔,這位也算是他們的老友,而且是真正的久別重逢。
只是剛一相見,這兩人竟然都沒認出來李梔。
聊了幾句之後,董一說起了一個被拐賣的小女孩,這個女孩曾經是董一的學生,因為種種原因離家出走,卻被拐賣到了諸子百家。
他此時向祝平炎求助:“我先前花錢在諸子百家找人,但找到現在還是了無音訊,多半是所託非人了,你在這方面擅長,能不能幫我找找。”
說到正事,三人互相望了一眼,讓李梔在屋裡等著,三人一起到了外面商討,避免說漏嘴談論天驕的事,連累了李梔。
到了屋外,祝平炎看向王庭:“你那邊的事了了沒有?”
王庭苦笑:“這才幾天,剛剛開始查呢,不過我這邊是小事,隨便派幾個人過來就行,他那邊才是性命相關的大事。”
祝平炎點了點頭,王庭那邊是個有名有姓的人物,確鑿做了壞事的情況下找些把柄而已,董一這邊則是大海撈針。
那群人販子繼續犯事還好,有查詢的源頭,偏偏連那群人販子都不知所蹤,這追尋難度就大大增加了。
所幸雷霆會現在無事,他一個電話就要撥兩百地網過去尋找,這樣大的人力投入,是連警察都不可能做到的,總歸有些希望了。
不過電話打過去才發現,雷霆會那邊似乎有什麼事情,他要撥這兩百人竟然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