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方當然非常危險,就像攀巖,從一個掩體突進到下一個掩體,很有可能會失手跌落懸崖。
而且很多時候,衝進掩體也未必安全。
除了少數工兵提前佈置的掩體,大部分時候能依靠的只有自然掩體,漏個身體部位出來,或者掩體不堅固,都會造成傷亡。
然而這次敵軍的行動好像不一樣了。
火力壓制過後,並沒有推進,而是繼續留在原地,不斷交替進行火力壓制。
然而火力壓制對士兵的作用並不大。
火力壓制的作用,本來就不是幹掉對方,並不要求太高的精度。
只要命中目標四周,一般人也就不敢露頭了。
但是士兵沒有恐懼,子彈嗖嗖的從身邊穿過,他依然淡定的一槍幹掉了對方。
而後微微妞一下腦袋,躲過遠處的狙擊,一眼掃過去,不到01秒鎖定目標,開槍擊殺。
好似這不是一場戰爭,而是與敵軍商量好,且演練過無數次的表演。
只不過這場表演的兩個觀眾都已經死了。
神國士兵也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敵人是打算以步兵牽制,逼迫他露頭還擊,然後靠狙擊手擊殺敵人。
也許之前的損失,已經讓他們喪失信心,不敢強攻了。
這對士兵來說是一件好事,用機槍傾瀉火力之後,他立刻前往其他陣地。
就這樣打個幾分鐘換一個陣地,他一個人硬生生守住了三個陣地,上千人的進攻。
由於之前的慘痛損失,這些人不敢貿然走出掩體向前推進,戰爭的烈度瞬間降低了很多。
一直打到天亮,敵軍也才損失了十幾人,而扛了這麼長時間,士兵腦袋上的頭盔甚至還是完好的。
他的瞄準時間非常短,所以在火力網稀疏的地方,他完全來得及露頭射擊,然後安然無恙的縮回戰壕。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一兩顆子彈蒙中了他,他也能躲開子彈。
躲子彈對他來說,好比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躲避小孩子丟過來的石頭。
只要不是太過密集,都有把握躲開。
而當交戰持續到早上,戰況就更和緩了。
敵人畏懼他的精準射擊,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盲射,打火力覆蓋。
遠方的狙擊手,也差不多被他清理乾淨了。
這種時候,他甚至露頭在原地停留,都沒人能打中他。
因為壓根沒人探出掩體檢視。
如果有,那也只會捱上一槍。
在士兵有時間瞄準的情況下,即便露出一隻眼睛,也會被一槍點爆。
敵人都躲在掩體後面,輕機槍的掃射沒有意義,只能用狙擊槍點射擊穿掩體。
然而這樣的殺傷效率實在太低,對於一場戰爭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他又開始尋找更遠方的敵人了。
殺一個營長,可比殺這些小兵有用多了。
只是敵軍似乎也吸取了教訓,營長已經不敢親自觀察陣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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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超凡戰力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
即便一整個團的火力,也攔不住士兵的射擊。
然而有時候,超凡也會分身乏術。
一千人從三個防線進攻,即便是超凡,想要防禦也得傾盡全力,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而這樣的戰鬥,從晚上打到白天,又從白天打到晚上。
敵軍兩班倒輪換,士兵卻只有一個人。
這一天一夜,敵方戰死了幾十人。
然而敵方的人數優勢太大,根本不在乎這點傷亡。
甚至在士兵一個人對抗兩個團的時候,他還要抽空指揮自己的一個團,對抗敵方兩個團。
三天之前他就已經呼叫援兵了,第一師師長答應他,三天後會有援兵到達,然而一直打到晚上,援兵還是沒有來。
師長給他的答覆是,敵人突然猛攻,原先的計劃被打亂,現在抽調不出人手。
短時間內等不到師部的支援了。
他這邊岌岌可危,雖然知道另外三個士兵也戰況激烈,還是決定求援。
他首先聯絡上了八號。
八號一臉血的接通了影片。
他對八號的慘狀有些顧慮,但還是迅速說明來意:“戰況緊急,我需要支援。”
“九號,簡單說明情況。”
於是他迅速說明了自己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