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互射的時候,榴彈炮最大的作用也就是炸履帶,摧毀觀瞄裝置,目的只能是,使坦克無害化。
所以在坦克兵看來,榴彈炮只能欺負軟柿子,是不能攻堅的。
當兩百毫米榴彈炮砸到坦克上的時候,望著那被撕裂的炮塔,以及灌入坦克的衝擊波。
他終於意識到了當量的美妙。
魯迅曾經說過,世界上的一切困難,都是因為當事人口徑不夠。
不過看見這一切的,也許是他的靈體。
因為他的肉身已經被當量超度了。
另一輛坦克比他幸運得多,沒有被直接命中,只是被震暈。
這位幸運的兵哥哥,甚至都沒有當戰俘的經歷,醒來就已經是祝軍的坦克兵了。
飽和式的轟炸下,整條山道被夷為平地,後方從炮擊主攻倖存的團長,完全想不明白,炮兵旅是怎麼鎖定他們位置的。
難道這些怪物,竟然還懂得向後方炮兵傳送座標嗎?
更何況這些東西,明明連眼睛都沒有!
怎麼能這麼打仗呢。
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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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針爬蟲當然不曉得報告座標,不過脊針爬蟲確實能看見。
防禦建築自帶視野,不是常識嗎。
光線塔自帶三十公里視野,光子炮臺自帶四十公里視野。
某種程度上,這個視野功能,甚至比它們的攻擊能力更重要。
因為這些建築的攻擊能力,並沒有比現代科技更強。
肯花錢的話,用制導武器輕鬆就能在射程外摧毀它們。
然而這些建築所提供的視野,卻與當代科技的偵察手段完全不同。
也就是說,敵人並不知道自己被看到了,也不知道要怎麼隱蔽。
不過光線塔和光子炮臺的視野,都與雷達類似,只能看到表示敵對目標的紅點,頂多透過紅點大小推測體積。
而脊針爬蟲則能提供真正的視野。
雖然它沒有眼睛,但是視野的觀測點是在觸手末端,大概能提供五千米左右的視野。
加上脊針爬蟲自身能伸長兩千多米,極限能偵察到七千米外的目標。
不過這個偵察不太隱蔽,七千米外,肉眼就能輕易看到這條巨蟲。
祝平炎可以共享防禦建築的視野,所以從一開始,脊針爬蟲鑽出來的目的,就不是要摧毀敵軍。
它只要能報告敵軍位置,並且儘量攔截敵軍就行。
這兩條脊針爬蟲這麼浪,完全是因為祝平炎想試試它的戰鬥力。
另一邊有坦克營的團,脊針爬蟲鑽出來耀武揚威一下,見到有坦克,立刻就鑽回去了。
之後就躲在山後面,把觸手搭在山上,安心的提供視野。
雖然也會被轟,但由於根部隱藏在山後面,坦克炮打不到,只能射擊觸手末端。
觸手根部動不了,所以被轟得那麼慘,觸手末端隨意擺動,哪有那麼容易被打中。
大口徑榴彈炮有能力擊毀坦克,不過能不能命中,就完全隨緣了。
不過這個團,以及坦克營,最終還是撤退了。
其他戰友全崩了,連另一個坦克營也快被打沒了。
他們這一個團就算頂著火炮衝進去,又能怎麼樣呢。
炮兵旅正面戰再拉胯,它也是個旅,一個團這麼明目張膽的衝過去,被飽和炮火直接打沒了都正常。
更何況還有那些巨獸。
從其他友軍傳來的訊息看,一共十個巨獸。
除了隔壁坦克營報告說打退了兩隻巨獸,另外三個團,都只能狼狽逃走。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還敢往裡面衝,就得獨自面對八隻巨獸。
隔壁坦克營打廢了才打掉兩隻,他們要打八隻,那不是找死嗎。
於是這次針對炮兵旅的攻擊,只能狼狽撤退。
這一退,就再也沒有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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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脊針爬蟲視作建築,那它有些太弱了。
但如果把脊針爬蟲視作兵種,那麼它能打好幾輛坦克的戰鬥力,其實已經很強大了。
雖然看上去幾門大炮就能炸爛它,但這隻能代表,它強的不那麼變態。
不是說某種武器必須要毀天滅地,無人能敵才是強大。
就比如現代槍械,如果拿到一百年前,那肯定是碾壓級別的強大。
但即便如此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