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果想殺祝平炎的話,早就殺了他了,我們只是想讓他放棄統一天機而已。
停止戰爭,無論是對你,還是對這個國家來說,這不都是好事嗎。”
白貓有些遲疑:“但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不能控制他的思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這樣做不就等於勸說嗎,只不過我的勸說無聲無息而已。”
這麼明顯的狡辯,白貓竟然點頭同意了。
祝影立刻察覺到不對,大喊道:“白貓,他在影響你的思維!”
赤鱗立刻說道:“我不可能同時影響兩個人的。”
就這麼無憑無據的一句話,白貓依然選擇無條件相信。
她對士兵們說道:“不要再打了,我們沒有必要戰鬥。”
然而士兵們並沒有停手,只是看了一眼祝影,就繼續圍攻長舌。
倒是青龍遲疑了一下,不過他也能看出來,白貓確實被赤鱗影響了思維,所以只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就更加狂暴的攻擊。
解決了血絞,再把赤鱗打死就行了。
赤鱗沒想到,身為女主人的白貓,說話竟然不如祝影有用。
但他控制不了祝影,就只能對白貓說:“不能讓他們打擾我,如果我中斷和祝平炎的連線,他的精神會破碎的。”
白貓驚慌起來,急忙對祝影說道:“你聽到了嗎,還不住手,你到底想做什麼!”
隨後白貓便和祝影打了起來。
相比於直接控制行為,這種間接性影響人心的能力,需要的時間更長,效果也會更差。
但好處是持續時間會更長,即便他中斷精神干涉,目標也不會立刻失控。
就像現在,他放開了對白貓的控制,白貓依然在幫他阻止祝影。
而他也可以騰出手來控制士兵。
只不過這樣的控制,也不是他說什麼目標就會做什麼,頂多讓他和目標之間,有多年老友般的信任度。
因為提高了白貓對他的信任,所以他說的話只要有點邏輯,白貓都會信。
然而這一招在士兵身上就不頂用了。
無論他說什麼,士兵的回答都是,任務必須執行。
士兵之間有明確的上下級關係,祝平炎在,就一切聽祝平炎的,祝平炎無法下令,就一切聽祝影的。
即便士兵在情感上把赤鱗當做自己的同袍,赤鱗的話在他看來也只是建議。
祝影的話才是命令。
眼見無法說服,赤鱗只能強行控制。
不過上手之後他才發現,這些士兵的思維雖然和人類迥異,卻意外的很好控制。
就好像是……他們沒有靈力壁壘。
但怎麼可能呢,即便是凡人,甚至一條狗,一隻貓,體內也是有微弱靈力的,天然就會形成靈力壁壘。
短暫的疑惑之後,赤鱗就放棄了糾結這些有的沒的。
管他們是什麼情況,沒有靈力壁壘是好事,他可以一次控制五個人。
此消彼長,長舌的壓力驟減。
而在這個時候,遠處一群靈臺也正在飛過來。
他們就是那些派去暗殺士兵的靈臺。
為了穩妥的殺掉前線指揮的十四個士兵,除了牽制毒牙的那部分,這三家把所有靈臺全派出去了。
這些靈臺的速度沒有祝影瞬移快,所以才姍姍來遲。
不過在這個雙方剛好打平的時候,這些靈臺的加入,將起到決定性作用。
“終究還是我贏了,祝平炎,去統一天機,統一這個世界吧,只不過是作為我的傀儡。”
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只是略微修改祝平炎的思維,讓他不統一天機就算了。
他要徹底修改祝平炎的思維,讓他在祝平炎心中的地位,超過父母兄弟,妻子兒女,並且在今後不斷強化這一概念,讓祝平炎成為他唯命是從的奴隸。
當一個人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就是他警惕性最差的時候。
於是彗星襲月,大鵝的牙矛破碎一切防禦,貫穿了赤鱗的腦袋。
赤鱗抬起眼球,盯著從自己眉心透出的長矛,錯愕的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大鵝。
為什麼還有一個人?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一直沒有印象?
為了保證這一擊能命中,大鵝選擇了最佳的隱蔽性,所以威力要差一點。
赤鱗這樣的巔峰靈臺,即便腦袋被貫穿,也不會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