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為沒有仗勢欺人,但總會有些狗,見到她地位高,就要過來舔她,好討些食物,她有時會給一些,有時不會。
若是真正的狗還好些,搖尾乞憐只是本能,再怎麼舔也是真的喜歡,給它些食物,它很高興,不給它食物,它也只是失落。
可那些當狗的人,就不會這麼想了,搖尾乞憐是屈辱,所以給食物是理所當然,不給就會心生怨恨。
這些人中,好一些的,也就是態度冷淡,好像以前從不認識張宜。
壞一些的,就開始趁機報復,好像欺負張宜,就能把他們過去丟掉的尊嚴討回來。
喜歡錦上添花的人,多半也喜歡落井下石。
這些人不辭辛苦的找到她,把她的身份捅出來,正常的公司怕惹上麻煩,就會用各種理由辭退她。
這種強行辭退會給賠償,如果她這麼不斷找工作,憑藉她的才能,很容易過試用期,之後就算不斷被辭退,反而賺的比正常工作還高。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因為很快她連工作都找不到了。
一個行業招聘人員,都有內部溝通渠道,很快望東城就沒有人肯要她了。
這些公司裡面,當然也會有一些知道內幕的,但她也不是什麼經天緯地之才,不收也就不收了,也沒什麼損失。
她要麼換行業,要麼換城市,可在望東城,司泊還能關照他,出了望東城,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而換公司容易,換行業就太難了,任何尖端行業,短時間都不可能融入,想要換行,要麼做長期艱苦學習的準備,要麼就換到要求低的行業。
需要維持生計的張宜只能選擇後者,到處找工作,然後到處換工作,期間還要忍受那些人的欺辱。
大多是言語上的羞辱,這些人不是幫派成員,太過分的事情他們也不敢做。
有時候她要是沒忍住還嘴,就會變成潑婦罵街一般的對罵,本身就很掉價,何況還罵不過。
真要講道理,這些人是沒有道理的,但是她們根本不會講道理。
要麼東拉西扯,說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把道聽途說的內容添油加醋,編造成汙穢不堪的故事汙衊她。
要麼乾脆不說任何實質內容,就是一個勁的噴髒話,把張宜罵到說不出話來。
這些事情多半是女人乾的,因為男人很少會這麼擅長罵街。
但既然這些人中有男人,這些男人也不會是什麼好人,被張宜揭了短,又罵不過,多半會直接動手打人。
沒捱過打的人想象打架的場景,多半是無論被打得多慘,自己都會很硬氣。
實際上真被打了,少有不認慫的人。
因為想象中的硬氣很簡單,現實中扛住疼卻很難。
所以張宜被打的還不了手,最後也得毫無尊嚴的認慫道歉。
回到出租屋裡,擦拭著身上的傷,看著破敗簡陋的小屋子,這個時候張宜才明白,原來物質基礎的坍塌,本就會讓尊嚴一同坍塌。
這就是她的第三個結局,現實的結局,沒有尊嚴,也沒有物質。
於是她情不自禁的想,第二個結局似乎也很好,同樣是沒有尊嚴,起碼可以過得很舒服。
她不是真心喜歡祝平炎,但是扭曲的情感,總也喜歡過,而且祝平炎還是個年輕帥氣的少年,接受起來沒有那麼難。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就想到另一個年輕帥氣,且同樣有好感的少年,司泊。
與不可捉摸,且有殺父弒兄之仇的祝平炎相比,接受司泊就變得相當容易。
所以在之後,望東城陷入動亂,司泊把她接到了自己家裡保護,她沒有反對,在動亂結束之後,也沒有離開。
或許出於某種隔閡,兩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卻沒有沒有發生過任何激情,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生活,張宜彷彿成了家庭主婦。
張宜一直有工作,不過以前她從不在乎工資,也沒人敢刁難她,老闆都得看她臉色,自然覺得工作很輕鬆。
家破人亡之後的工作經歷就很糟糕了,地位轉換的不習慣,再加上有人刻意刁難,她過的比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要困難。
與之相比,現在當司泊的全職主婦,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不過她全職主婦的工作,實在做得太差,在這方面她甚至還不如司泊,反倒要司泊在百忙之中照顧她。
雖然她很努力,但是沒做過的事情,短時間內怎麼可能做好。
司泊也實在太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