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炎思索著剛才的交談,白貓不會害怕回永生谷,所以白貓害怕的是何世隱?
他皺眉看向何世隱,剛想開口,白貓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力量大到指節發白,指甲刺破了他的臉。
白貓顫抖的說:“我會去看小安的。”
何世隱露出溫和的笑容:“對不起啊白貓,嚇到你了,你不願意去的話,那就我一個人去吧。”
白貓嚥了口唾沫,冷冷說道:“沒點表示就想讓我原諒你嗎。”
“我可以幫你殺一個人,或者救一個人。”
“成交,我原諒你了。”
何世隱揉了揉白貓的腦袋,走出了屋子。
祝平炎把渾身溼透,虛弱無力的白貓抱到床上:“到底怎麼了?”
白貓撫摸著祝平炎臉上的傷口,輕聲說:“你一定要記得,如果何叔很認真拜託你什麼事,千萬不要拒絕;如果何叔向你道歉,也一定要讓他相信,你已經誠摯的原諒了他。”
何世隱走出武館,看著自己的手掌,回憶白貓的身體狀況:“白貓很健康,神血,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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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谷內,烏龍百無聊賴的躺在地上,聽到地上有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一眼,變化為人形:“你終於來了。”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我有很多朋友。”
來人點了點頭,左右環顧:“今天的永生谷有些安靜,你的那些孩子呢?”
“已經安靜很久了,知道你要來之後,我就提前讓他們離開,一個人在這裡等你。”
“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
“是的。”
“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動手呢?”
“你也可以離開,我理解你的心情,不會怪你的。”
來人盤腿坐下:“十年前,你保住了小安的命,我很感激你,為什麼就不能幫我徹底治好她?”
“我不是在騙你,我也沒必要騙你,我治不好她,保住她的命已經是極限了,想要徹底治好她,恐怕只有小明能辦到。”
何世隱追問道:“小明是誰?他在哪?”
“你應該知道他才對?”烏龍先是疑惑,然後恍然,“哦,你們叫他太平仙帝。”
何世隱目光黯然:“早就試過了,我在長安城裡住了一年,找遍了太平區的每一塊土地,找不到他,也找不到任何結界的痕跡。”
“因為根本沒有結界,他就住在普通的民房裡,想見他的人永遠見不到他,你只有放下心中的執著,才能見到他。”
“我只有不想讓他救小安的時候,才能見到他?”何世隱苦笑,“那我見他幹嘛,只為一睹太平仙帝的風采?”
“就算你只是為了見他一面,也無法找到他,你必須放下一切所求,所以也有一種說法,只有不認識太平仙帝的人,才能見到太平仙帝,這就是他的目的,他不想管眾生瑣事。”
“你好像很瞭解他?”
“算是老朋友了。”
何世隱目光中透露出希望:“那你能幫我嗎?只要他肯救小安,我什麼都能給他,我的生命,乃至往後餘生,我可以去行善積德,我可以做他的奴僕……”
“不能。”
見何世隱目光暗淡,烏龍解釋道:“出了永生谷,我就只是證道,連你都無法接近他,何況是我,所以我想要見到他,要和你們一樣放下一切所求,我想幫你,就見不到他。”
何世隱低下頭,聲音像是從地底鑽出來一樣沉悶:“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給我神血。”
“神血救不了她。”
“之前你用神血保住了她的命,為什麼不再試一次呢?”
“神血不是萬能的靈藥,它是為我的那些孩子們準備的,大部分人喝下神血就會死,當年給小安使用神血,只是逼不得已才死馬當活馬醫,再給她喝一次神血,她絕對會死的。”
“白貓不是也沒死嗎。”
烏龍目光一凝:“是你乾的?”
“我知道你不肯給我神血,就向她買了神像,她會喝神血這種事,我也無法預測,而據我所知,她還活著,你能救她,也就能救小安。”
“白貓和小安不一樣,神血本來就是給白貓準備的,我能救她,不代表能救小安。”
“我儘量避免與你爭鬥,所以偷偷買了神像,但無論怎麼做,都無法獲得神血,無論是虔誠的參拜,還是暴力破壞,什麼都沒有,就像普通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