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抗只是他覺得,她掐破了手,額頭掙扎出一層汗,羞憤在此刻到達頂峰,她猛然抬手,毫不客氣甩了男人一巴掌。
以前種種,就當是蠱毒作祟,她認栽。可現在不是,她清醒感覺到身心都在抗拒,自從武脈被封,第一次有這麼強烈想動手的願望,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碎成肉片!
賀蘭弋怔住了,女人們都求著讓他寵愛,只有這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次次都要觸他逆鱗,偏偏他就是不想放開。
愣怔之餘,他瞳仁一跳,忽然發現一件事。
“你武功呢?”
心臟驟停半拍,沈雪環一瞬慌張。
她鎮定地斂目,脫開他手臂沉聲道:“我在北澧的身份不方便動手,你識相就快走,念在往日情分,我今天放你一馬。”
“你認真的?”賀蘭弋眯起狐狸眼,語氣陰冷。
“當然。”
她心臟砰砰直跳,強裝鎮定一步步離開,再有一步就能離開他身邊,她就又能拖延一些時間。
身後忽然響起男人和善的語氣,聽上去如沐春風:“孤前些日子就提醒過你,對敵人仁慈是對自己殘忍,你終究沒往心裡去。”
聲音一出現,沈雪環脊椎從頭到尾一麻,她猛然回身。月色下錦衣藍袍的男人負手而立,微側的半張臉盈盈帶笑,和煦暖融,怡人怡情,春神降臨也不過如此。
這感覺太熟悉了,熟的可笑。
“想起來了?”
黑影籠罩在頭頂,她身子一緊,男人炙熱的胸膛從身後擁上,月下影子緊緊相依。看著親密無間。
“沈二,那天閣樓上孤放你離開,可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是忌憚你的武功而已。”
他手指輕挑,沿著她鎖骨一點點遊移,指尖嬌軟的身體突然一抖,他滿意的感受著懷中人的僵硬。
“孤用南周那麼多偏門功法包裝你,給你自保的能力,就是不想讓你受制於人。既然你自願丟了它,那倒也好,孤也想嚐嚐,太子妃清醒承歡時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