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這種眼神看一個男人,不然,後果你承受不住。”
低沉,略帶沙啞,糜豔的嗓音靠她越來越近,黑髮撓的她心窩子都是癢的,一時竟忘了抵抗,被男人一把抓住腰身。
他怕是瘋了,在這種地方居然敢——!
沈雪環驚得不停後撤,果斷解開腰帶脫出他懷抱,轉頭朝門外跑去。
“來人,啊——”
院裡早空無一人,她剛踩出門檻,身後黑風一動,扯住她雙手狠狠抵在牆上。
男人凌厲的眉眼比往常更加侵略,發狠似的盯著她誘人的硃紅,強迫她把頭轉過來供他品嚐。
“放手!”
牆面開滿了鮮紅的凌霄,在白衣紅花映襯下,人越發顯得嬌嫩,好像一朵靜待盛開等君採擷的牡丹。
他眯了眯眼睛,伸手扯她衣領,恨不得把她剝光。
“讀侍的作用包括伺候主子,你想違抗命令?”
沈雪環死死護著衣服,瞳孔閃爍,她終於明白他想幹什麼了。
不就是想證明她是薛歡,好光明正大報藏金樓的七日之仇嗎?
既然如此,與其藏來藏去不敢動手,還不如坦白說開,反正真動起手來,李壑陵也拿不下她。
思及此,她三指猛叩呈鷹爪狀,提氣便要震開身上的男人。
不料餘光一動,竟看見院外站著一道火紅的身影,她好像看呆了,餐盒滾在地上都沒發現。
竟然是項蓁?
項蓁身子輕顫,眼白氣的泛紅,拳頭慢慢捏緊,嫉妒的火苗都從頭頂冒了出來。
沈雪環眼睛一眯,突然改了主意。
愛看?那就大發慈悲讓你看個夠吧。
“不要,王爺不要啊……放開我!”
她眨眼換上梨花帶雨的模樣,驚慌裡透著懵懂,身體反抗越來越軟,任由男人狂風暴雨的吻落在身上。
沐雨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如何挑動男人的興致?
她越抵抗,他壓的越緊,女人身子軟軟靠在牆上,雙手被她制在頭頂,衣服沒有腰帶束縛早已敞開,肚兜都若隱若現。
男人反手扯開自己腰帶,在她手腕間一晃拉緊,隨即一把捏住下頜,粗重的氣息炙熱呼在她臉上。
“認得縛俘結吧,越掙扎越緊,還想跑嗎?”
他黑眸閃動,比看見獵物入籠還興奮,突然叩住她脖頸發狠吻下,輾轉在唇齒間,貪婪吮吸溫熱柔軟的嫩肉,壓得她胸腔幾乎沒有一口空氣。
“唔!!”
女人敲打他的肩膀,毫無作用,反而刺激了男人的感官,他狠狠箍住她腰身,舌尖越探越深,好像要把她活吃入腹。
“放鬆點,身子不放鬆的話,待會怎麼好好享受?”他魅聲如魔,引著她一點點放鬆呼吸,為接下來的事做準備。
而她所有話都被堵回喉嚨,無意義的控訴更像動情的嬌吟,聽在耳朵裡癢在心上。
癢的不光有男人的心,還有項蓁的心。
男人粗重的喘息聽在她耳邊,不安分揉捏的手彷彿落在她身上一樣,她不自覺撫上心口。
她隱忍著身上的難耐,想象著此刻被男人抱在懷裡、壓在牆上的人是她,她正動情回應著男人的粗魯,就算被弄疼了也是快樂的。
可女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時刻敲打她的思緒。
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項蓁再也撐不住了,撿起餐盒反身出了院子。
她坐在院外石頭上,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肯定要換件衣褲了。
她嫁過人,有過男女之事,知道這事有多快樂。
可夫君死了多久,她就多久沒有碰過男人。好不容易看見王爺這個英武不凡的男人,乾涸的心得到了慰藉,誰知他偏偏不看她一眼,哪怕她蓄意引誘,男人也無動於衷。
當時,她懷疑是自己不夠直接,也懷疑他性情本就寡淡,對女人沒什麼興趣。
今天看見他這副如狼似虎,不管不顧的模樣,她總算明白自己錯的離譜,他只是對自己沒興趣罷了。
他是峴王啊,普天之下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只要他想,根本不用在意對方是否情願。
沈家二小姐再抗拒,不也被他扣下強迫了?
院牆裡又傳出一聲嬌吟,項蓁回神,看著自己溼濡的裙子,捏著餐盒狠狠砸在了地上。
“沈雪環,你就算有命博王爺歡心,可沒命享受,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她赫然起身,朝飯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