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雷一聲緊過一聲,聲聲傳入乾寧宮。
馮光靄看著稟告的小太監,偷眼看向武太妃。
“回娘娘,就是這些了。”
武太妃舒了口氣,眼中掩不住嘲笑。
“果真把三司令收回去了?”
“千真萬確,奴才也能作證,最後還是太子妃出面,把人接東宮去了。”
“沒什麼破綻嗎?”她凝重道。
馮光靄寬慰說:“哪有拿三司令開玩笑的,奴才看,就是峴王殿下性子太剛,兩頭都得罪了。”
這話倒也不錯,武太妃嘲諷道:“說的正是,他眼裡容不下沙子,底下人早就怨聲載道了,”
忽然,她撫了撫掌紋:“聽說賀蘭弋也過去了?他去幹嘛?”
“這……”馮光靄吃不準賀蘭弋的想法,也不好下定論。
外頭隨即有人接了話:
“自然是幫太妃看看,他們究竟是真鬧翻了,還是逢場作戲。”
殿外轉入一人,長身玉立,謙和有禮,眼底還含著和善的笑。
馮光靄立刻迎上去拱手:“奴才參見賀蘭殿下。”
賀蘭弋擺手,看著武太妃會心一笑:“孤篤定,薛歡和李壑陵是真鬧翻了,我們要儘快備好九顆人心,繼續這個計劃,否則那具屍體等不了太久。”
“是啊娘娘,三司沒了峴王把持,辦案效率自然大打折扣,正是咱們下手的好時候。”
武太妃雖然猶豫,但架不住時不等人,連賀蘭弋都說屍體存不了太長時間,萬一耽誤了復活的時機,這十多年的謀劃功虧一簣。
她長長呼了口氣:“如今還剩五顆,日後薛歡的事,煩請賀蘭太子多留心,萬不可留下乾寧宮的痕跡,只要沒有證據,我們都好脫身。”
賀蘭弋輕笑:“那是自然。”
“不過,孤還有個好提議,既然東宮收回了三司,我們不妨給東宮送個大禮慶賀慶賀。”
“送什麼?”
“孤已差人去辦,屆時自然知道。”
雨幕聲勢浩大,遮天蔽日。
東宮迴廊內,眼看窗外雨勢不停,宮女檀兒急匆匆叩響房門。
“薛大人,還在裡面嗎?”
屋內沒動靜,燈火卻亮著。
“大人?”
終於,屋裡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我在。”
檀兒鬆了口氣:“薛大人,奴才把乾淨衣服放在門口桌几上,您直接換上就行,奴婢先行告退。”
此時此刻,裡外僅一門之隔,沈雪環背靠在門板上,伸手推開繼續吻她的男人。
男人不高興了,捏緊她後頸牢牢按住,控制她不能避開,瘋狂探入口中。
一寸寸攻城略地,急不可耐的喘息,不容拒絕的霸道。
他緊緊箍住柔軟的唇舌,喉結上下滾落,這都不夠,想要的還有更多。
呼吸忽然急促,男人握住她手壓在耳邊,肆意索取的吻不再滿足唇齒,遊離著朝下進攻。
看著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放大眼前,沈雪環腦子一片空白。
呼吸全部被他吞落,身子越來越麻,缺氧讓人無法思考,只剩下一點點本能和理智還殘存。
陣風吹開紗幔,她溼透的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
水裡糾纏在一起的倒影如膠似漆,無邊潮湧淹沒呼吸,男人捏住她下頜,她被迫抬頭回應。
“放開我……”
她聲音被吞下,咽如貓叫,男人反而纏的越緊,喘息聲濃烈誘人。
“你——”
直到最後一件裡衣被扯開,她猛一把將人推了出去。
“你你你!!”
連退幾步,沈雪環警告看著他:“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再有下次我真動手了!”
男人擦擦嘴角,有淡淡血跡,這女人居然敢咬他?
“下次的事下次再說,本網儘量滿足你。”
他意猶未盡的咋舌:“你不是洗澡嗎?快洗吧。”
天殺的,這人怎麼做到臉皮這麼厚的?
她呲溜一下鑽進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幽怨看著他。
“你跑這來幹嘛?”
“當然是等你,”他皺眉,“為了讓你不淋雨,本王把三司令都交出去了。”
沈雪環才不吃他這套:“你少來,分明是你自己另有目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壑陵輕笑:“不愧是本王的女人,確實有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