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瑢當著所有人的面一語驚四座。
沈雪環傻了,掀被就要下床:“姐,你亂說什麼,王爺跟我只是……”
誰知李壑陵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住她手腕一把拽入懷中,動作霸道,似在宣誓主權。
“皇嫂好眼力,不過可惜,本王追求多次,二小姐並不願嫁。”
十分應景的,沈雪環手腳並用要從他懷裡脫身,無奈腰身被狠狠按住,她掙扎只會換來更霸道的控制。
“不是的姐姐,這裡還有其他事,沒他說得那麼簡單。”
“有什麼你倒是說啊,在本王看來,你連媒妁之言都不放在眼裡,一心要拒婚,莫非心裡還有別人?”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語氣意味深長,只有沈雪環能聽出他話裡濃烈的不滿和威脅。
他以為直到現在,她仍然喜歡著賀蘭弋。
可眼下種種所見,她確實無法證明不是他想的那樣。
見此情景,太子無奈搖頭,朝沈月瑢擺了擺手。
這兩個人的情況太複雜,沈雪環又為南周效過力,直覺告訴他,她這麼做是為了弟弟好,所以他不打算插手兩個人的事。
“可雪環跟他已經……”
太子知她擔憂什麼,看著不遠處爭執不休的兩個人,認真的搖了搖頭。
“對你而言她是沈家二小姐,一輩子要為名節、夫君、家族奉獻一切。可對我們來說,她的價值遠大於嫁人。”
“只要薛歡活著,只要北澧有她的名號,本宮就能放開手腳。”
“沈將軍瞞著沈家所有人留她在軍中,不也是如此嗎?在大才面前,規矩都是笑話,想必賀蘭弋也是這個看法,所以不惜追到北澧也要殺她。”
“賀蘭弋?怎麼又跟南周扯上關係了?”
沈月瑢更糊塗了,她病弱的小妹妹怎麼一夜之間變得這麼陌生?
“事出突然,隨後再說。”太子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一夜之間,三司易主,朝中眾說紛紜。
上早朝時,琮帝桌子上的奏摺就沒斷過。
“太子身為東宮之主,行使自己的權力沒什麼不妥,朕不覺得此事需要干涉。”
“諸愛卿不必草木皆兵,若無他事,先行退朝。”
琮帝態度明確,都該幹嘛幹嘛去,別管。
可他越輕描淡寫,下面的人越害怕。
朝中向來是大事小說,小事大說,越掩著越有問題。
一時間,薛歡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身價水漲船高,來大理寺賀喜的人絡繹不絕。
一邊羨慕他快速跳隊,一邊嫉妒他有眼光,能看準侍奉的主子是否會乘風直上。
“頭,您一直沒說之前到底上哪去了,今天能說了嗎?”
陳北風殷勤的跑前跑後,把禮物分門別類收好。
“我哪都沒去,就在京城裡。”她頭也沒抬,翻看前四起命案的案卷。
“難怪您對京城的事這麼清楚,知道沈將軍回來了,還知道平江王找到了。”
“聽說您跟沈將軍早就認識,那跟太子妃交情也不錯了?”
“是不是太子妃跟您說了什麼?你們之間是不是……”
沈雪環狐疑地看向他:“你到底想說什麼?一大早疑神疑鬼的。”
陳北風尷尬站在原地,求救似的看向莊毅。
莊毅只好站了出來。
“大人,實不相瞞。前不久大理寺收到過求救信,不知道什麼人扔進院子裡,寫著太子妃要害我,七個字,扔過三次。”
翻頁的手忽然一頓,她倏然抬頭:“哪個太子妃?”
“應該指沈氏,這事出在沈氏封妃後。”
他拿出紙團,上面的字跡潦草但娟秀,應該是一個女人慌亂之中寫的。
“只有這個?”
“是的,其他一概不知。屬下覺得,要是您跟太子妃已經……那這事以後就不再提了。”
懂了。
他們懷疑她現在背靠東宮,肯定是和太子妃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少胡說八道,連你們都這麼想,本官以後跳河都洗不清。”
她皺眉:“傳我令,加大巡邏力度,儘快抓住這個女人。”
“是,大人。誒?您上哪去?”陳北風屁顛屁顛跟了出來。
“見見簡英。”她眼神突然冷冽。
這四起命案的原委跟乾寧宮脫不了干係,有屍人參與,跟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