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環腳下一躍,翻身上了他的馬,奇怪的是李壑陵沒有拒絕,任由她安安穩穩坐在身後。
“本王自認,跟一個藏頭露尾連名字都不敢說的賊人,沒什麼好談的。”
“王爺看我只是個賊人嗎?”她嬌笑一聲攬住男人的腰,“我這個賊人,可把峴王殿下全身都看光了。”她兩隻手不安分地遊動,從男人的喉結上向下滑動,一路滑進衣領裡,挑逗似的搭著圈。
誰知李壑陵不吃這一套,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淡淡道:“別摸了,上回中了毒才讓你得手,現在毒早就解了。”
目的被揭穿,沈雪環臉上掛不住了,立刻就要抽手出來,可兩隻手被死死抓住脈門,別說內息,連力氣都用不出來。
“不是要好好聊嗎?不如聊聊你為何會打軍隊的縛俘結?”
“又不是隻有你們才會用,姑奶奶想用就用不行嗎?”沈雪環沒好氣的駁道。
“看來得大刑伺候才能撬開你的嘴了。”李壑陵五指一捏,身後的女人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李壑陵你有病啊, 放手!”男人紋絲不動,她連踢帶拽沒一點用。
“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本王可沒有脅迫你。”他冷笑一聲,“你是想去大理寺的寺獄說,還是去軍營刑房說?你是個女人,進到這種地方是什麼下場總該知道吧?”
對付女犯的方法她當然知道,身子是必然保不住的,不光要被無數男人凌辱,刑具也花樣百出,還不如一頭撞死來得痛快。
“早知道你這麼絕情,我找誰做解藥都不找你!”沈雪環氣的牙癢癢,直後悔沒掐死他。
李壑陵眉頭一緊,一股火氣燒上頭頂。什麼叫找誰都不找他?這意思是說隨便哪個男人她都不在乎嗎?他堂堂北澧王爺,在她眼裡就這麼不值錢?
豈有此理!
“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本王給你好臉色了,讓你敢如此放肆?”李壑陵一雙鳳眸泛起殺意,恨不得一掌打死這個人。
沈雪環也是個驢脾氣,吃軟不吃硬,梗著脖子罵道:“你再厲害不還是被我捆起來收拾?那天晚上王爺不也挺舒服的很嘛,現在吃幹抹淨打算翻臉不認賬?”
“別以為本王不敢殺你!”李壑陵差點就要動手。
“你倒是殺啊!”
二人僵持不下時,遠處傳來馬蹄聲,火把像遊蛇照亮樹林。一隊皇城禁衛軍趕來,身上的魚鱗甲閃閃發光,戰甲比火把還亮眼。
裴恆書和林秋瑜也在隊伍裡,各自騎了匹白馬,人也早不是嬉笑懶散的模樣,劍眉倒豎端坐馬上,裴恆書還帶了他的長槍。
“屬下參見王爺!”禁衛軍齊齊下馬跪地行軍禮。
“起來吧。”短短三個字聽得出餘怒未消。
得到口令後眾人起身,裴林二人忽然看見王爺馬上還有個女人,女人環著他腰身乖巧坐著。雖然戴著面紗看不出面容,但身形窈窕細緻,長髮烏黑,絕對是個美人。
二人打了個眼色,看來這就是那個上了起居注的女賊了吧,看他們關係也沒那麼差嘛。
李壑陵無視他們八卦的眼神,對禁衛軍統領吩咐道:“張昭,你帶幾個人把秦知頤抬到王府,差太醫來診治。”
說完,他手掌突然用力,沈雪環吃疼“嘶”了一聲,知道手腕肯定青了,沒好氣道:“你又發什麼瘋?”
“你綁架秦知頤的事本王暫不追究,玉佩還過來。”
“誰綁架秦知頤了?明明是我救了他!”沈雪環杏眼圓睜,騰出一隻手從懷裡掏出玉佩,“還你就還你,燙手的山芋我才不要。”
李壑陵正要接過玉佩,林秋瑜見狀心道不妙,沒了玉佩這倆人以後不就一拍兩散了嗎?這怎麼可以?他當即咳了一聲,大聲問道:“王爺,您不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嗎?”
他突然出聲,兩個人下意識拉開距離,沈雪環猛地把手抽走,沒想到居然抽了出來。
她一愣,李壑陵也愣了,怎麼這麼輕易就鬆了束縛?
他立刻轉身抓人,但沈雪環身體比腦子反應快,踩馬起身跳出去很遠,兩人眨眼間打了起來,拳腳過處風聲四起。
這怎麼打起來了?林秋瑜不解,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裴恆書一見打起來了,渾身血液開始叫囂,提起槍握在手裡,大喊一聲:“王爺小心,讓我來會會她!”
“你小心點。”李壑陵深知這女人功力深厚,怕裴恆書吃虧。
裴恆書壓根沒放在心上:“王爺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