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四姐你不能這麼冤枉好人!”
“他這副模樣出現在本公主的床上,算哪門子好人?”四公主牙都快咬碎了。
“夠了。”李壑陵擺擺手,臉上略帶疲憊。他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這是最後一次。
“薛歡,你真沒什麼要跟本王說的嗎?”他冷冷問道。
沈雪環神色紋絲未動,脊背依然挺直:“臣認罪。”
沉默片刻,李壑陵說了聲好。
“好的很,沒想到有朝一日,本王還得親自捉拿你。君臣一場,本王不願動手,你自己去大理寺服罪吧。”
“罪臣薛歡,謝王爺體恤。”
說完,她拉開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李壑陵猛一甩袖,從另一個方向也離開了。
這一天是大理寺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的一天,少卿大人一身裡衣,頭髮凌亂來到寺獄門口,仰著頭看著高大的圍牆,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押送的人也不敢催,誰都知道她手上功夫了得,萬一動手可怎麼辦。
“薛……額,薛兄弟?”押送的寺從面露難色。
“呸!”陳北風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狠狠打了他一拳。
“薛頭,怎麼回事啊,我剛回來就聽說你要下寺獄了?”他急得出了一頭汗。
沈雪環審視完了四周地形,低頭看他:“就那麼回事,沒什麼好說的。”
這件事不出幾個時辰已經在京城傳遍了,沒想到除了有人罵她 色膽包天,還有一波人力挺是四公主勾引在先,一時間眾說紛紜,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欸?不是?不對啊。”
一邊往裡走,陳北風一邊撓頭:“你向來不近女色,那些送上門的看都不看一眼,幹嘛吊在這棵樹上?”
“頭兒,你就直說吧,是不是四公主看上你了,非要嫁給你,你寧死不從,她就汙衊你非禮?”
沈雪環驚呆了:“你這想法也太超前了吧!”
陳北風一撇嘴:“反正我就是不信。”
正說著,寺獄外敲了閉門鍾,就算是他也不能在這多留。
“頭兒我先走了,我會囑咐兄弟們照顧好你的!”
“快走不送。”沈雪環揮手趕人。
陳北風走後,她眼看著牢門落上了鎖,百無聊賴靠在牆邊茅草堆上數螞蟻。以前幾乎天天視察的地方,今天自己坐了進來,感覺還是挺不一樣的。
往常這附近會有一群喊冤的人,寺從怕他們對大理寺少卿不利,通通轉移到了另一個邊,相隔甚遠,倒也挺安靜。
聽著窗外蟬鳴,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再睜眼時,她竟然到了刑房,被捆在一把鐵凳上,雙手反綁,兩腳分開捆在凳腿,系的都是縛俘結,牆角站的全是陌生面孔,各個腰板挺直,目光堅定,一看就是軍營的人。
“這是做什麼?”
她掙了掙手腕,這繩子又粗又沉,是軍隊的制式,用蠻力掙不開。
“你們是什麼人?”她心裡湧上一絲不安,“我要見王爺,王爺人呢?”
話音剛落,刑房的鐵門開啟又關上,一個黑衣黑髮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他長腿一邁來到桌前,大馬金刀坐了下去,眼神一片冰冷。
“找本王何事。”
沈雪環瞬間失神,過了許久才聚攏思緒。
“王爺是打算審我嗎?”她看向他,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那張精緻的臉上,除了冷漠什麼都沒有。
“本王說過,你最好別犯在本王手裡。”他淡淡道,“你當這話是耳旁風嗎?”
他確實說過,但她確實也沒往心裡去過。
“你來真的?”她挑挑眉,忽然不慌了,神色悠閒往椅子上一靠,“那王爺儘管來吧,能審出什麼來是你的本事,能守住多少是我的能耐,公平至極。”
李壑陵眉頭一挑,眼神變得更加冷冽,他知道,她那瘋性又開始了。
“你是在逼本王殺人嗎?”
“怎麼?王爺不敢殺?”沈雪環挑釁的抬起下巴,輕蔑看向他,“您是不敢,還是不捨得呀?”
說完她自顧自笑了起來:“原來天下還有王爺不敢的事啊,區區李壑陵,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明知她是挑釁,座上之人還是忍不住起了怒意。這廝簡直太懂怎麼撩起他的怒火了,每次只用三言兩語,就能把人氣的恨不得拿劍捅死她!
“你想死當然容易,先說清楚你的身份,來北澧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