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讓人大跌眼鏡,江隋寧死都沒想到會輸的這麼徹底。
“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他突然躥過來要抓沈雪環,沈月瑢連忙擋在妹妹跟前,手背上被他抓出一道血痕。
秋霜立刻鬧了,大呼護院,要把江隋寧叉出去打棍子。
如此一鬧,周圍人都聚了過來。
他們還沒問清楚發生了什麼,門外一聲通傳。
“太子殿下、峴王殿下到!”
眼看人不在席面上,都圍在一處,太子挑眼看了弟弟一眼,似在問這又出什麼事了。
李壑陵直接朝人群走了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參見太子殿下,峴王殿下。”
眾人叩拜,起身,誰都沒想到兩尊大佛會在這節骨眼上出現。
尤其江家人,主事江大人瞪了江隋寧一眼,用眼神斥責他,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太子一眼看見沈月瑢手上的傷,還滴著血,聲音陡然一沉:“好好一場宴席,鬧得不小啊,誰先動手的?”
眾人紛紛看向江隋寧。
江隋寧百口莫辯,只好承認:“太子殿下恕罪,這是誤傷,小臣只是跟沈家二姑娘有點矛盾,誤傷了大姑娘。”
李壑陵當即蹙起眉頭:“江公子倒說說,跟二姑娘有什麼矛盾?”
說著,他上下掃了沈雪環一眼,依然帶著帷帽,看不清神色和身形。
旁人七嘴八舌把二人比軍拳的事說了,最後才說,矛盾源自江隋寧輸了想賴賬。
太子氣笑了,指著江隋寧道:“你這廝,公事上一堆糊塗賬就算了,私下裡怎麼連吃喝玩樂都比不過沈家二丫頭?”
被點名說出水平能力不行,江大人臉都丟盡了,恨不得抬腿就走。
江隋寧見叔父不高興了,立刻上前解釋:“是二小姐耍賴,我沒輸,不信殿下問問在場其他人!”
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雪環身上。
沈將軍撫須大笑起來:“江小公子怕是氣糊塗了,我這二姑娘雖然自幼體弱多病,但生性剛直不彎,怎麼會幹這種偷奸耍滑的事?”
江大人臉上掛不住了,厲聲道:“你快說清楚怎麼回事,若真是你錯在先,立刻給沈家姑娘賠罪。”
江隋寧把負責裁判的人拽了過來,口口聲聲道:“公平起見,讓他說,免得說我信口雌黃。”
裁判也害怕,哆哆嗦嗦把桌上的東西是如何消失的說了一遍。
他剛說完,沈雪環倏忽感到一股強烈銳利的視線穿透帷帽射了過。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李壑陵。
沈雪環當即俯身下跪,以退為進:“回稟殿下,江公子說的臣女一概不知。先前江公子暗自動手腳,結果失敗了,反讓臣女贏了一局。怕是他學藝不精,弄巧成拙,怕丟面子,才誣賴臣女作弊。”
“可有此事?”江大人瞪了江隋寧一眼,“你先動手腳,結果失誤了?”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江隋寧也沒法狡辯,只好支支吾吾認了。
“可那跟之後的事沒關係啊,後來我可沒動手腳,是她動了我的手腳。”
“你啊!”江大人恨鐵不成鋼,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事任誰看來都沒毛病,很有可能是江隋寧動手不成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李壑陵突然看向沈雪環,冷冷道:“你既然沒有贏的把握,為什麼要接下這場賭局?還同意對方加碼,就沒想過輸了該怎麼辦嗎?”
被她一問,沈雪環瞳孔驟然一緊,糟糕了,她向來對自己出手自信,行事上從沒考慮過失敗了會怎樣,因為就不會有失敗的可能。
但這個風格顯然不適合沈家體弱多病的二小姐。
這個李壑陵,真是難纏。
沈雪環毫無辦法,只能挺起腰桿拱手稟道:“回殿下,臣女是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說著,他抽出金簪:“無論輸贏,只要江公子敢打我姐姐的主意,這把簪子就會扎進他心口。”
“嘶……”
四周人群倒吸一口冷氣,江大人臉都綠了,突然想起來,還沒問這個孽障到底是因為什麼要跟人家姑娘玩軍拳。
“江隋寧!你到底做了什麼,一五一十招出來!”
他一拍桌子,江隋寧嚇得兩腿一軟,剛才色膽包天的樣子瞬間沒了蹤影,脊樑軟的跟麵條一樣。
他臉色慘白,突然過來抓住沈雪環的裙襬:“好妹妹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