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沈雪環都傻眼了,你的女人自己掉水裡了,她好心要去救人,只不過晚了一步而已,這都能怪到她頭上?
沈雪環氣的牙癢癢,她磨磨牙,“嘩啦”一聲掠到岸邊,倒要看看這男人閒的沒事又來找什麼茬。
“叫我幹嘛?”她沒好氣道。
李壑陵正要開口,扭頭看了護衛一眼:“把顏姑娘送回去。另外,泠泉館發生什麼都不要進來。”
“是。”護衛帶著其他人撤走了。
沈雪環挑起眉毛,這是想幹嘛?又想打架嗎?有事沒事就得來一場,他不累她都累了啊,馴個烈馬都沒這麼操心。
她跟著他進了屋裡,短短几步路,她已經把要說的、能說的,和李壑陵可能會說的都想了一遍,吵起架來不管對錯,氣勢總不能輸。
就在她腦子裡打草稿時,旁裡突然伸出一隻手,毫不客氣點了她三處大穴。
身子頓時一軟,她像抽了骨頭的麵條人,踉蹌一步摔向床榻,扶著床沿勉強站了起來。
剛想罵誰這麼缺德點穴還偷襲,抬頭就撞進李壑陵深不見底的黑瞳裡。
他神色很平靜,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樑,盈潤的唇,每一處都完美的像九天上神的傑作,唯獨那雙瞳來自魔道。裡面裝了太多陰謀陽謀、良策詭計,看一眼就能吸入未知的恐懼,心裡的鬼越多,對上這雙眼睛就越害怕。
他到底想幹什麼?
看了她許久,李壑陵終於開口了,他嗓子有些沙啞,聲音透著蠱惑。
“你到底是誰?”他輕輕皺起眉頭,不似之前的暴怒,今天平靜的極其反常。
“你沒吃錯藥吧,突然問這個幹什麼?”沈雪環扶著柱子,好不容易才從他眼睛裡挪開視線,低頭嘗試行氣衝穴。
李壑陵忽然靠近,一手挑起她下巴,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睛。
“顏如楓根本就不是那個女賊,她不會水,身上也沒有本王咬的傷口。”
感受到身下的人身子一僵,李壑陵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這個反應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個山莊是你帶本王去的吧,地下密室是你安排的吧,顏如楓被發現也是你設計的吧?”
也不能這麼說吧,她雖然知道不少事,但南周的事真的跟她沒關係,她躲都來不及,哪會上趕著幫忙啊。
不等她開口,男人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這些都無關緊要,本王也不再多問,你只告訴本王,顏如楓的玉佩哪來的?”
誰能想到結果會演變成這樣?沈雪環腦子裡的疑問不比他少一點。
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如今只有她知道,李壑陵的玉佩並非天下唯一,起碼是有兩隻的,可誤會連連,她實在沒辦法說出來。但是清焰那塊玉佩哪來的,那不得把清焰抓住了才能問出來嗎?
她吊著顏如楓不解毒,不就是在做這件事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跟顏如楓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回視他的眼睛,一張小臉寫滿坦蕩。
落在李壑陵眼裡卻不是這樣,他知道,這張漂亮到讓男人動心的面容下有很多秘密,花瓣似的唇嚴防死守,一個字都不肯說,風華無雙的皮囊下填充的都是倔強和挑釁。
“薛歡,本王只問這一個問題,你要再不說,那就帶著答案去躺棺材吧。”
玉佩的重要性遠不止一個女人這麼簡單,多的他也不想解釋。
但讓他一個手握兵權的王爺把話說到這份上,這種讓步幾乎和投降差不多,為什麼她還是要高高築起圍牆把他推到門外,有什麼事不能告訴他?都這麼久了,她難道沒看出來他不會責怪嗎?
原本就強壓的怒火漸漸冒了上來,李壑陵右手狠狠一捏,帶著她拽向自己,眉頭挑起一個瀕臨爆發的弧度。
“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玉佩哪來的。”
被他狠狠一拽,沈雪環吃疼的皺起眉。怎麼就非得問呢?知道那麼清楚是能一統天下嗎?
她握上他的手想卸掉一部分力,李壑陵捏住她下巴左右一晃,示意她別碰他。
這一晃,沈雪環立刻來了火。這不是把她當寵物玩嗎?有話就好好說,憑什麼老動手動腳的,長得比她強壯就很了不起嗎?
她出手攻向李壑陵腹部,誰知被點穴後內力催不動,她攻擊不成,反被男人一把按在了床上。
下腹突然升上一股灼熱的滾燙,燙的她身子一軟,大腿酥酥麻麻像羽毛在揉捏,沈雪環腦子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