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到了極點,幾乎下一刻便會餓暈過去。
楚慎被奶狗這樣看著,竟然真生了幾分惻隱之心,想想也是,這奶狗除了早上喝了些奶,到現在都未曾進食,餓成這樣也怪可憐的。楚慎才剛要吩咐韓奇拿吃的給這奶狗,便看到路那邊又行來一輛馬車。
馬車徑自停在許府外頭。
車簾掀開,從裡頭走出來兩位,赫然便是宣城侯和長公主。不比前些日子,如今沈邑夫妻倆面上都輕鬆了許多,眉宇之間的焦急也少了許多。
左右奴僕手上還帶著幾個箱子的禮,想來是為了之前的事,特意來謝許老的。
楚慎正想上前打聲招呼,便發現手上的狗不知又抽了哪門子的瘋,突然從他手上蹦下來,摔到地上後,又立馬連滾帶爬地衝到人家宣城侯夫妻那邊。
“汪汪汪!”
爹,娘,是我呀!元娘!
沈元娘一路狂叫著衝上前,瘋狂地擺著尾巴。
這興奮勁,跟方才餓得快要死過去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回家失敗
長公主望著突然出現在腳邊的奶狗,有些不明所以。
這狗也不知從哪裡竄過來的,瞧著憨頭憨腦,跑得卻挺快,對他們,亦是熱情地上了頭了。
長公主遲疑地望著沈邑:“這是哪兒來的狗?”
沈元娘:你家的!
她巴巴地望著爹孃,企圖透過自己誠摯的表情讓他們認出自己,即便不能認出,要是可以看出這狗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地方,也好帶她回去啊。
可惜,沈元娘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她爹孃。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絕不會把人和一條狗聯絡在一塊兒。
沈邑回頭,只見楚慎站在後頭,朝著這邊看過來。
這裡也沒有旁的人,這狗應該就是楚慎養的了。只是沈邑也沒想過,楚慎竟然還會養狗,稀奇。
詫異間,楚慎已經走了過來。
兩邊人見了禮,沈邑方問:“衛國公怎麼也來了許府?”
“有些事想不通,特來請教一下許老。”他看了看邊上捧著禮盒的丫鬟小廝,問道,“侯爺這是過來登門道謝的?”
“正是。”沈邑放鬆地笑了一下,“這回真是多謝許老了,若不是他,我們一家人指不定還得日夜憂心下去。”
沈元娘見他們竟然就這麼聊上了,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她還在這兒呢,他們怎麼能這樣忽視自己,這不能夠,她可是爹孃的女兒啊,親生的!沈元娘急地抓耳撓腮,有些煩躁地用腦袋撞著她孃的腳。
長公主一時不察,只覺得臉上捱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險些驚叫出聲。
再一細看,才知道是方才那奶狗。
玉清也在後頭,見到長公主被嚇著,趕緊將那奶狗給抱了起來。這是衛國公的狗,便是衝撞了長公主,也不是她們做奴婢的能得罪得起的。
沈元娘嚶嚶直叫喚,掙扎著還想往她娘那邊湊。
長公主雖然被嚇了一遭,可是這會兒看清這小奶狗時,卻又打從心底覺得親近。她伸了伸手,試探著摸了摸奶狗的頭。
結果便換來又一陣瘋狂地搖尾巴。
沈元娘睜著大眼睛,希冀地看著她爹她娘。她是元娘啊,趕緊把她帶回去吧!
長公主噗嗤一笑,更歡喜了:“這奶狗還挺親人的,瞧著也可愛。”
楚慎淡淡地瞥了沈元娘一眼:“不過是隻小土狗罷了。”>r />
“話可不能這樣說。”長公主下意識地替這狗辯駁了兩句,“這狗雖不見得有多珍貴,卻是難得靈性。尋常人家養的狗,也比不得這隻來得可人。”
嘿嘿嘿,沈元娘搗蒜似地點著小腦袋。可不是麼,即便她如今是一隻小土狗,那她也是狗中翹楚!
長公主見它還應和了起來,越發驚奇:“它竟然還會點頭?”
沈元娘眼睛一亮,點得更厲害了。
是呀,她會點頭,她還能聽得懂人說話,所以,帶她回家吧。
沈元娘也不只是為了自己能過得更好更安全,實在是離了家這麼些日子,她還挺想家的,更想她爹孃,她哥她嫂子。如今驟然見到了家人,腦子裡除了回家,別的都不剩了。
長公主稀罕地問起了楚慎:“這狗莫不是能聽懂人話?”
楚慎若有所思地看著奶狗,半晌才道:“湊巧罷了,這狗平日裡糊塗得很。”
長公主卻是不信的。
沈元娘也衝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