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還要多,你這點小心思,外祖母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楚老夫人對韓茵的身子骨最瞭解不過了。雖說外孫女身子是不大好,可也沒有差到那個份兒上,尤其是這兩年,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哪裡會因為暈了一下,就一連病了半個月都下不來床。前頭暈倒肯定是真的,至於後來,那多半是裝出來的了。
她不點破,只是因為前兩次外孫女確實受了委屈。她想要藉此發洩發洩,讓他們這做外祖母的,做表哥的多關心關心她,圍著她轉,楚老夫人自然不會攔著。畢竟,茵兒也沒什麼壞心思,楚老夫人也願意多寵著她些。
韓茵臉上一片赧然:“我只是氣不過罷了,不是存心想外祖母擔心的。”
“外祖母都知道。”楚老夫人包容地將韓茵摟在懷裡,輕身安慰著。半晌,她又問道,“如今決定讓病好了,是想通了還是怎麼著了?”
“算是想通了吧,也覺得老是病著沒什麼意思,在床上躺著也難受。”韓茵老實地回了一句,而且韓茵發現,自己就算病了,表哥也不會將那蠢狗趕出去。表哥是家裡的頂樑柱,他護著那隻狗,外祖母自然也不會違了他的意。
“我聽你屋子裡的丫鬟說,這些日子阿元每日都會送東西過來賠禮道,還想著你是不是心軟了,決定不同它一般見識了。”
韓茵聽到那狗還有些不滿:“跟那狗有什麼關係,我從來也就沒有收過它的東西,只是它一廂情願的送來罷了。”
“口是心非。”
“才不是!”韓茵立馬反駁,“我跟那狗勢不兩立,絕不會因為它送了兩樣東西便能和好。”
“可是它也得了教訓啊。”
韓茵不滿:“那麼點教訓算得了什麼?”
不痛不癢的,怎麼可能會叫那狗長記性?表哥分明是還偏幫著自己的狗,不肯替她出頭。
楚老夫人嘆息一聲,道:“其實,阿元本性也不壞,只是頑皮了些。但她畢竟還小,慢慢教,總歸是能教的過來的。”
“才不是,那狗最壞不過了。”韓茵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反正我是不會原諒那條狗的。”
韓茵嘴上厲害,心中卻暗暗有了打算。倘若今兒那狗崽子再送東西過來,那她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當然,她可沒有那麼容易放過那條狗。
收了東西,只是她大人不計小人過,決定暫時休戰。
韓茵打算的好好的,可她斷然沒有想過,這一整日,東院的丫鬟都沒有再踏進過她的院子,更別提過來送東西了。
在韓茵那裡碰了壁,沈元娘憋了一天的氣。
知夏晚秋兩個知道她心情不好,半點不敢過來打擾,連帶著屋子裡的丫鬟小廝也不敢靠近那個狗籠子,生怕自己又觸動了阿元的怒火。
這一整日,東院都是靜悄悄的,氣氛壓抑。
沈元娘也不管旁人,只獨自生著她的氣,午飯都沒怎麼吃。
她覺得這回面子丟大了,當然最可恨的還是韓茵。又矯情又死板,還不肯收她的東西,鐵了心地不想跟她和好。好啊,不和好就不和好,反正她們倆從來也沒好過。
沈元娘氣咻咻的,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晚上楚慎回來的時候,晚秋正端著飯碗,哄著沈元娘吃東西。
可哄了這麼久,愣是沒見她吃一口飯。瞧著國公爺進來了,晚秋趕忙端著碗退到一邊。
楚慎走了過來,看到這情況便問了一聲:“又鬧著不肯吃飯?”
晚秋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早上奴婢倆送一盆蘭花去表姑孃的院子,結果又被表姑娘退回來了,阿元好像生氣了,一直不肯吃東西。”
楚慎聽了丫鬟的話,眉心一跳:“花呢?”
“花?花在那兒!”晚秋指著鐵籠子後面。
楚慎看著死相慘烈的蘭花,半晌都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楚慎開啟了鐵籠子,將沈元娘從裡頭帶了出來,放在那朵蘭花旁邊。
蘭花早已經被踩爛了,若不是有晚秋的話在前,楚慎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他精心侍弄的蘭花。
“你還真是不客氣。”楚慎無奈道。
沈元娘當然不會客氣了,不過是一盆花罷了。
看著她毫無悔過之心,楚慎忽然體會到了韓茵當初的心情,他將狗捧起來,放到自己眼前:“毀了我的花,可是要拿東西陪我的。”
讓她賠,想得美!
沈元娘想也沒想便一腳踹了他的臉上,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