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晚秋攔住了。
晚秋覺得,阿元這樣做多半是有原因的,她今兒過來不像是來挑事,對錶姑娘也沒有先前那般大的惡意。
陳石也作壁上觀。
知夏猶豫了一下,並沒有上前打擾。
沒人搗亂,沈元娘便將屋子裡一對主僕的話聽得真真的。
韓茵本來就病著,精神不大好。如今被楚慎和沈元娘一氣,身子更差了幾分,倒在沁心懷裡咳嗽不止。
沁心急得趕緊給她拍著背,待韓茵好些了,又趕忙將旁邊放著的藥端了過來:“姑娘,喝些藥吧。”
韓茵面色不虞地推開了那碗藥。
沁心死死擰著眉頭:“您多少喝一點,若是不喝這病如何能好?”
“不好就不好吧,我死了,大家也都痛快。”
“呸呸呸!”沁心板著一張臉,“姑娘何苦說這些喪氣話,要是被老夫人和國公爺聽到了,該有多傷心。”
韓茵涼涼一笑:“表哥?他才不會管我。我在他心裡,只怕還沒有一隻狗來的重要。”
“姑娘這話說的可就誅心了。國公爺的姑娘有多好,奴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別的不說,但就您書房裡那些古籍字畫,多半都是國公也派人送來的,就連您最喜歡的那個玉兔鎮紙,不也是國公爺送你的生辰禮嗎?”
韓茵笑了笑:“那都是以前了。”
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沁心卻覺得姑娘魔怔了:“姑娘你非得這麼想,那奴婢也沒法子了。”
她將藥送到韓茵面前:“氣歸氣要總還是要喝的,如若不然,老夫人也該擔心了。”
“祖母啊……”韓茵怔怔地呢喃了一句,“祖母也騙了我呢。”
她還以為外祖母真的會因為她,叫那隻狗趕出去。不想到頭來,只是她自作多情。在外祖母心裡,她終究還是比不上表哥的,這也是人之常情,韓茵早有覺悟,只是每每想到,人就會覺得心痛。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外祖母,可是外祖母心中最重要的人卻不是她。
她原本還有則然,可是如今,連他也不再身邊了。約莫是真病了,韓茵總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茫然。
沁心沒聽清楚:“姑娘說的是什麼?”
“沒什麼。”韓茵搖頭,“只是忽然覺得,自己活得實在沒有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