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府比之長公主府好不遜色,若真茫無目的地去尋,別說今日了,便是再加上明日、後日,怕也尋不到。
可沈元娘是一隻聰明又睿智的狗。
她捉摸著張大夫既然是給楚老夫人看病的,那他住的地方離上方肯定也不會太遠。再兼上回她還發現了張大夫和韓茵那廝私會,想來那地方便在他住處不遠了。
沈元娘循著記憶找到了當日兩人私會的地方,又在這附近蒐羅了好幾圈,最後,終於在一處小院子裡瞥見了張大夫的身影。
沈元滿意一笑。
趁著張大夫還在曬草藥,沈元娘便想溜到他房裡去了。兩個丫鬟本來要跟著的,只是被沈元娘一人警告了一下之後,便不敢多走一步了。
知夏只在心中嘀咕著,別說,這奶狗正經起來眼神還挺嚇人。
知夏兩個知道這狗不願意讓自己跟著,也就沒做讓它不滿的事了。這狗蠻橫得很,若是叫她不開心了,那誰也別想開心。
晚秋一看奶狗這興沖沖地架勢,便知道張大夫可能要倒黴了。
她倒是挺想張大夫發現她們,哪怕是回頭看一眼也好啊。可惜,張大夫並沒有感應到晚秋的期盼,自始至終都只盯著她的草藥。
晚秋兩人等得焦心焦肺,焦急之下,還有些許罪惡感。
好在沈元娘沒叫兩人罪惡太久。兩刻鐘後,她從屋子裡鑽了出來,跳到知夏腳下,嘴裡銜著個東西,揚著腦袋要知夏抱著。
知夏沒脾氣地將她抱了起來。
沈元娘急忙催促知夏快走。她叫得小聲又急促,知夏不敢耽擱,連忙帶著狗走了。
晚秋慢了一步。她方才看得分明——阿元嘴裡銜著的,是一個荷包,上面還繡著蘭花。她知道張大夫喜歡的便是蘭花。
那繡法針腳,絕不是張大夫一個男子能繡出來的。
晚秋心情有些沉重。
沈元娘卻心情雀躍到了極點。她哪裡想到會這麼容易啊,輕鬆松就進了張大夫的院子,輕輕鬆鬆就在床上的枕頭下找到了荷包。
那張大夫也是個傻的,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還放在枕頭底下,莫不是每天晚上還要拿出來看吧?
咦!沈元娘一陣惡寒。
她帶著荷包去了上房。
知夏見到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