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依戀他,也更加離不開他。
楚慎看破卻沒有說破,只是伸手將沈元娘抱在懷裡,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親暱地問道:“今兒可有好好地呆在家裡?”
沈元娘蹭了蹭他的手,蹭得周身都是他的氣息,只覺得安心極了,聽到了這話也趕緊乖巧地點頭。
她一直都在等著他回來。
知夏作為阿元的貼身丫鬟,每日要給國公爺彙報一下阿元這一天都幹了什麼:“今兒阿元哪裡都沒有去,一直沒什麼精神,早上發現國公爺已經出去了之後,還躲在被窩裡哭了好一陣呢。 ”
沈元娘惱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
她是哭了不假,可那都是早上的事了,現在說這個幹什麼?
面子裡子都沒了。
楚慎輕笑,又摸了摸阿元圓滾滾的腦袋:“這麼捨不得我出去?”
才不是。沈元娘下意識的便想反駁,可是想了半天,也沒能給自己找出個合適的理由。
她好像,確實有些離不開楚慎了。
可是沈元娘哪裡會承認這個?要是承認了,以後她在楚慎面前豈不是要矮了一頭。
沈元娘捂著臉將頭埋下去,避開這個問題。她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楚慎應該不會再問她了吧?沈元娘覺得自己又理智了一回。
楚慎確實也沒有逼她,只是心情卻無端的好了許多。
連知夏也感覺到了,她看著面前的一人一狗,總覺得這氣氛怪怪的,帶著一股她壓根看不懂的詭異感。
可不應該呀,這兩個,一個是人一個是狗,壓根不能相提並論。肯定是她看錯了,知夏安慰自己。
知夏正胡思亂想著,外頭的小廝忽然進來,到道是秦嬤嬤過來了。
楚慎點了點頭,讓人進來。
不多時,秦嬤嬤便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朝著楚慎行了禮:“國公爺安。”
沈元娘自打聽到這老東西的聲音,便哼了一聲,將身子轉到一邊,看都不看一眼。
她跟楚老夫人還有韓茵不對付,其中一部分是因為她們三人天生不合,碰到一塊便要掐架,彼此間早已是忍無可忍;另外一部分,便是這老貨的挑撥離間了。什麼三從四德,禮儀規矩,這老貨純粹就是想噁心自己。她沈元娘是什麼人?她可是平陽縣主,她爹是宣城侯,她娘是長公主,尊貴如她,怎麼可能按照這幾個人的要求來?越是讓她恭順,她越是胡作非為,氣不死她們!
沈元娘知道秦嬤嬤看不慣自己,同樣的,她也看不慣這老貨。
沈元娘背過了身子,自然沒有看到秦嬤嬤身後跟著的幾個丫鬟,可楚慎卻看得明明白白。他“呵”了一聲,問道:“秦嬤嬤這是何意?”
秦嬤嬤臉上堆著笑:“國公爺,這些都是老夫人親自挑選出來的,手腳伶俐,家世也清白,國公爺只管放心得用。”
沈元娘立馬就聽懂了,她迅速地轉過身,目光犀利地看著秦嬤嬤身後的幾個丫鬟。
秦嬤嬤一共帶了四個過來,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著杏色的衣裳,嫋嫋娜娜地站在那邊。從沈元孃的角度看,只能看出幾個尖尖的下巴和雪白的勃頸。
幾個狐媚子!
沈元娘立刻就炸了,她掐著腰對著秦嬤嬤就是一通劈頭蓋臉得罵。
這個老貨,就知道她一來準沒好事。還想著塞人過來,噁心不噁心,成日裡盡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元娘氣勢洶洶,那勁頭恨不得衝出去將面前的幾個人都咬死。
秦嬤嬤看得皺眉,她知道國公也挺喜歡這隻狗,就連老夫人對這個狗也頗有好感。可這隻狗已經被寵得太過了,除了為非作歹並沒有其他的用處。
秦嬤嬤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並沒有在楚慎跟前多說什麼,只勉強讓自己忽略這個畜生,道:“這些都是老夫人的心意,還望國公爺笑納。”
楚慎笑意漸收,按住情緒越來越癲狂的沈元娘,同秦嬤嬤道:“帶回去吧,我這不缺人伺候。”
秦嬤嬤面露難色。
楚慎微怒:“怎麼,我說的話都已經不管用了?”
秦嬤嬤忙道不敢,只是轉而又道:“老奴也知道國公爺這不會缺人,只是老夫人一片拳拳的愛孫之心,實在是辜負不得啊。老奴也不瞞國公爺,來時老夫人便吩咐了,讓國公爺一定收下這幾個丫鬟,如若不然——”秦嬤嬤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老夫人便只當沒您這個孫子了。”
楚慎有些不耐煩了:“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