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阿元還好嗎?”
楚老夫人道:“受了些傷,不過沒有性命之憂,難為你們倆還惦記著它。”
理哥兒擔心得緊:“阿元受傷了?”
爹都沒有跟他們說起這件事。
“是啊,受了傷,這回算是死裡逃生了。”楚老夫人同他們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兩孩子聽得揪心不已,忙道:“那我們可不可以現在就去看看阿元?”
不看一眼,他們倆根本放心不下。
楚家沒有小孩子,楚慎遲遲不肯應下娶妻的事,以至於楚老夫人對別人的孩子都有些眼饞。宣城侯府的這兩個小公子,都是生的粉雕玉琢,乖巧可人,正是按著楚老夫人理想中重孫子的模樣長的。即便他們和平陽縣主有著不淺關係,也無損於楚老夫人對他們的喜愛。
聽到他們想要去看望阿元,楚老夫人想也沒想便應承了下來:“想去便去,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楚老夫人不僅應下了,還打算親自帶著他們去東院。
瑜哥兒和理哥兒聞言,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準備跟在楚老夫人身後。
周氏看著他倆這般迫不及待的樣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倆孩子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明明他們跟那奶狗也只玩過一下午,怎麼就偏偏這麼上心?
小孩子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東院裡,知夏和晚秋兩個還在安撫沈元孃的情緒。
自打沈元娘醒來,掃了一圈沒有看到楚生的身影之後,整隻狗便又陷入了低潮,矯情地哭上了。這回沒有嚎啕大哭,而是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咬著爪子默默地流著眼淚。
大難不死的第一天,沈元娘還是想著該有個人陪著她。可是楚慎卻又不在,沈元娘便傷心了起來,她覺得楚慎不在意她,或者說是不夠在意她。
沈元娘想哭就哭,誰也攔不住。
這可怕知夏兩個人急死了,兩個人使出渾身解數地去哄她,什麼樣的好話都說盡了,依舊丁點用處都沒有。到最後兩個丫鬟嘴巴也說幹了,嗓子也啞了,不得不放棄。
她們倆站在床邊,漸漸的沒了哄狗的心思,狗要哭,別讓它哭吧,哭好了應該就沒事了。反正國公爺也不在,阿元哭個幾聲應該也沒人發現。兩個丫鬟已經徹底想開了,百無聊賴之餘,竟然說起了京城裡的閒話。
沈元娘哭了一會兒,見沒人哄她了,也覺得沒了意思。
她豎著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卻聽到兩個丫鬟說起了那幾個小孩的事。
原來舟舟是張丞相的外孫女,原來清風的爹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富戶,原來阿珂的父親竟然是國子祭酒……
哦,不過後者沒有什麼好讓人驚歎的,畢竟這位國子祭酒也不是什麼好爹。阿珂那個小丫頭也是個心中有成算的。逃出狼窩之後,人家壓根就沒有回府,而是躲到了自己的母舅家,狠狠地打了自己父親和繼母一個巴掌。
這事鬧的動靜挺大,一時間京城上下都在看劉祭酒家的笑話。
沈元娘覺得阿珂這個小姑娘做得挺絕的,不過也怪讓人覺得痛快地。要是換成她,指不定鬧得更兇了,沈元娘才不是個能吃虧的主。
兩個丫鬟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被窩裡面沒有了動靜,哭聲也停了下來。
知夏同晚秋對視了一眼,知道這狗是消停了下來。
還真是不容易,兩個丫鬟都有些筋疲力盡。
果然,方才不理它就是對的。
正慶幸著,外頭忽然又有了動靜,原來是楚老夫人又帶著人過來了。
兩個丫鬟連忙迎出去,卻見到跟在楚老夫人身後的,是兩個她們從未見過的小孩,還有一位生得貌美的夫人。
知夏兩人面面相覷。
楚老夫人笑著走過來:“這兩位是宣城侯府的小公子,這一位是世子夫人,他們是過來看望阿元的。阿元呢,如今可還醒了?”
“醒了醒了。”知夏連忙道,“老夫人您來的正是時候,阿元才醒沒多久,如今還在床上。”
楚老夫人知道阿元是睡在楚慎屋子裡的,她自然不會領著三人進去,而是吩咐知夏:“既然醒了,就將阿元抱過來吧。”
瑜哥兒兩個巴巴地望著裡頭,還有些望眼欲穿的意思。
知夏知道這兩個孩子必然同阿元有些關係,也不敢耽擱,連忙進去將阿元抱了出來。
沈元娘還在床上鬧彆扭呢,她還在思考楚慎什麼時候能回來,被子便突然被人掀了起來,緊接著她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