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黑漆漆的。她方才,是在睡覺來著。沈元娘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做夢。
沈元娘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肥爪子收回來。雖然是做夢,可是有些東西,好像真的不一樣了。摘花確有其事,可她並沒有聽到後面那些話,那些話是真的嗎,亦或是她臆想出來的……沈元娘不確定,無端的,她又有些難過起來。
半晌,沈元娘鑽出了被窩,一雙毫無雜塵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楚慎。
楚慎還在睡覺,沈元娘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靠近了些,趴到楚慎懷裡。
夜中並不怎麼涼,楚慎身上火氣重,如今已經換上了單衣。睡熟的時候,寢衣便沒有那麼整齊,兼之沈元娘又折騰了一番,這會兒便更凌亂了,連領口也開得大大的。
即便這樣,楚慎依然沒有醒。
沈元娘望著他的胸口,忽然間陷入了沉思。屋子裡黑乎乎的,可是藉著月光,沈元娘依然能窺見一星半點。
這就夠了。
大概是思考的問題太過正經,以至於沈元娘都已經忘了之前的夢了,也沒了醒來時的失落與傷心,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楚慎的領口,近在咫尺。
沈元娘覺得自己被誘惑了。
半晌,她終於有了動作。沈元娘收了爪子上的指甲,歪了歪頭,小心地鑽了進去……
翌日,楚慎是被壓醒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在睡夢中便感覺胸口沉沉的,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這份沉重感一直持續到醒來,楚慎伸手摸了摸胸口,待摸到一個毛茸茸的不明物之後,陡然清醒過來。
手底下是個熱乎乎的肉糰子,手感甚是熟悉。楚慎摸到了一個爪子之後,忽然放下了心。衣服裡的小東西似乎被他驚擾了,有些不耐煩地嚶了一聲,爪子也隨之動了動。
楚慎一僵,胸口被劃過起了一絲異樣。他抬起手,輕輕將她的爪子挪開,又將她從裡頭給託了出來。
沈元娘還在睡,被放下之後,又攤著四個爪子睡得東倒西歪。
楚慎想著方才的情形,無奈地搖頭,還說自己不是小色鬼。
安置了沈元娘之後,楚慎便起身了。想著昨兒她的失落之態,楚慎原打算等她醒來再好好哄哄,許她些好處,誰曾想早上元娘一直沒有醒過來。睡得太好,像個小豬崽子一般還打著鼾。
楚慎看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