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掀起了一陣巨大的波瀾。
聖旨?!竟然是因為一道聖旨,而不是因為衛國公府勢大麼?可既然真的有這樣一件事,為何楚慎從來就沒有跟她說起過。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聖旨, 具體又是放在什麼地方, 會不會是這件事連楚慎他也不知道呢?一瞬間,沈元娘腦子裡閃過許多東西。
“你在想什麼?”元寶它爹見沈元娘一直沒有出聲, 奇怪地問了一句。
“哦,”沈元娘迅速回過神,解釋了一句,“沒什麼,我只是感覺有些驚訝罷了。”
元寶它爹知道的也不多, 這件事還是它半年前恰好聽到的,當時它們三隻狗在皇后寢殿外頭打鬧, 只它耳朵尖一些,聽到了這幾句話。不過元寶它爹並沒有放在心上, 轉頭便忘掉了。可是這回沈元娘突然問起來, 元寶它爹卻一下子記起了當時的事。
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在沈元娘看來這比什麼都有用。她獎勵似的拍了拍元寶它爹,承諾道:“回去之後我讓人給元寶畫一幅畫, 下次進宮的時候再給你。”
元寶他爹眼睛“噌”得一下就亮了起來:“真的?”
“那當然, 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沈元娘顯然已經忘了第一次同元寶它爹見面時承諾過的什麼,又忘記了自己其實已經不是人了。
雖然她不能把元寶帶進宮,也不想把元寶帶進宮, 不過捎帶一幅畫像還是可以的。
元寶它爹心裡一下子又熱了起來,可是它想想卻覺得不對:“咱們是狗, 又不會說話,別人怎麼知道你要讓他畫元寶?”
沈元娘高高地揚著腦袋:“你別管了, 我自有我的辦法。”
她說得篤定,元寶它爹雖然心裡還是懷疑,但是它實在是太想見見元寶了,除了眼前這個小灰狗,也沒有別人能幫它。
“那你一定要記得呀。”元寶它爹又殷切的叮囑了一句。
沈元娘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肯定不會忘記的。”
她平陽縣主做事,向來都是靠譜的很。
元寶它爹本來還萎靡不振,因為沈元孃的這個承諾,傾刻間便來了許多精神。它逮著沈元娘一個勁地問道:“元寶在府裡過的還好嗎?它有沒有長大?”
“好得很,吃的好睡得好。”畢竟是幫了自己的狗,沈元娘對它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