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女兒進門。等兩個人都坐定了之後,長公主才又讓跟前的丫鬟都出去,屋子裡靜下來之後,長公主才問道:“你可是在心裡也埋怨起了爹和娘?”
沈元娘低下頭:“女兒不敢。”
這死樣子竟然還說自己不敢,長公主都被她氣笑了:動物群搜尋814816963看更多嗚嗚內容“我看你也沒有什麼不敢的。”
事情既然已經攤開說了,長公主再也沒有了忌諱:“你舅舅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爹孃比你更清楚。他從前既是嫡子又是儲君,地位再尊貴不過。太上皇故去之後,他順風順水地當上了皇帝,中間不曾生出多少波瀾。只是即便如此,他也容不下底下的那些兄弟,能殺的都殺了,不能殺的隨便安了個由頭,打發到了邊疆之地,多什年也不曾招他們回京。到頭來,也只剩下你孃親我同幾個絲毫沒有威脅的公主了。他待我們好,待你這個外甥女百般偏愛,為的,也不過就是挽回他那岌岌可危的名聲罷了。”
沈元娘頭一次聽母親說這個,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有些呆滯:“……娘你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為何之前都不與我說?”
“同你說了又能怎樣?”長公主無奈地笑了笑,“他是皇帝,高高在上,一句話便能定生死,斷榮辱。你呢,又是個什麼事都藏不住的性子,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爹孃怎麼敢跟你說這些?萬一你聽了之後在皇上跟前露出了什麼,到時候誰能收場?”
沈元娘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出來話。她不得不承認,爹孃的考慮也是有道理的。
可她還是不甘心被矇騙了這麼多年。
“我,討厭他。”甚至是恨他。
長公主搖了搖頭:“你如今這幅模樣,就是我們最怕的。”在一個小太監面前都失了態,等來日見到了皇上,可該怎麼遮掩呢?
沈元娘爭辯著:“他在我跟前裝了這麼多年,我還真的以為他是真心疼愛我。直到如今我才明白,在他眼裡,我也不過是他可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就連陳素琴,也比我來得重要。”
提到陳素琴,長公主微微蹙眉,恍了一下神。
“這皇家,從來都是這樣的,沒有多少骨肉親情。你若是真心氣不過,從今往後也不必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