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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隨心所欲,“如今,只怕再也沒有人能勸得了了。”

能說出這樣的話,張丞相也是真被寒了心。

他這一生忠心為國,忠心事君,未曾做過愧對於皇家,愧對於皇上的事。可是因為之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反到了皇上疑心到他頭上。這疑心一起,君臣兩個便再也回不到往日了。

就好比今日的事。

放在以前,若是他直言相勸,皇上再怎麼不樂意也是會聽進一兩句的。可如今,君臣兩人之間也只剩下冷漠與懷疑了。他若是執意相勸,只會被皇上覺得是圖謀不軌。張丞相在心底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其他的人了。只怕從今往後,朝中再沒有諫臣。

罷了,他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如今人也老了,實在管不了那麼多。

要說納妃這件事傷害了多少人的利益,倒也不見得。原先盛寵的林貴妃早已經不大得寵,宮裡多了一個人,少了一個人,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分別,左右皇上也不會像原先那樣再善待林貴妃與二皇子。林貴妃算是徹底的看開了,只是二皇子還有些不甘心,趁機讓手底下的人跟著上書諫言了一番。

結果不出半日,二皇子便被皇上叫去了御書房。

這是二皇子頭一次面對皇上的怒火。

從前母妃得寵,他也頗受父皇看重,自小到大連重話也不曾聽到一句。即便是上回因出征一事被父皇遷怒,二皇子也是被冷在一邊,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責罰。

今兒卻不一樣,當著滿殿的太監宮女,皇上直接將那一摞奏摺,砸到二皇子頭上。

“廢物,朕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在背後使這些鬼蜮伎倆嗎?”

二皇子被砸得嘴角出血,抿了抿嘴,不甘願道:“兒臣只是不忍父皇被天下人責難。”

皇上冷冷地嗤笑了一聲,頭一次如此不帶感情地審視自己的這個兒子:“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你自己著想而已。”

說完,皇上轉過身子:“是朕看錯了人,原以為你是個好的,不想還不如老大。”

二皇子俯下身子,一雙拳頭握地緊緊的。

事已至此,皇上也懶得看二皇子廢話。還沒有說幾句,便讓人將他拖走了。

出了御書房,二皇子久久不能回過神……父皇他,竟然覺得他不如皇兄,真是可笑。

二皇子覺得荒謬,可一面又忍不住暗暗警惕。他跟大皇子鬥了這麼多年,新仇舊怨數不清,倘若有朝一日大皇子真能上位,那他和母妃的下場,必定好不到哪裡去。

二皇子從宮裡出來便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回府之後,又加派了人手,緊盯著大皇子。他這日日緊盯的,沒過多久,他真讓他打聽出了一件事兒。

大皇子同衛國公絕對關係匪淺。

這事是二皇子的人從大皇子身邊一個幕僚口中打探出來的。

那幕僚姓鄭,前段日子才入了大皇子的眼,頗得信任,因此在外頭宴飲的時候便有些飄飄然。

二皇子的人正是看中了這機會,慢慢的引著他將話給套了出來。

訊息傳回二皇子呢,二皇子整個人愣住了。

“此事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下首的侍衛說得篤定,“那幕僚還說,早在一年前,大皇子便從衛國公勾搭上了,衛國公還記得大皇子重用。只是他們行事隱蔽,對,我買了這麼長時間也不曾叫人知道。”

二皇子屏住呼吸。

這可真是,老天開眼!父皇有多厭惡衛國公,有眼臉色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般情況,大皇子還敢同衛國公走到一塊,真是活膩歪了。

二皇子還沒有高興完,底下的侍衛又道:“屬下還打聽到一件事兒。”

二皇子趕忙問道:“什麼,快快說來。”

這事也是陳年往事了,侍衛道:“那姓鄭的還說,去年殿下墜馬一事,其中也有大皇子的手筆。”

二皇子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那事兒大皇子一開始是動了殺唸的,只是被底下的人給勸住了。遂只叫人布了局,打算在殿下身邊動動手腳,讓您不能出征。只是沒想到,後頭的三皇子先按耐不住出了手,大皇子這才將計就計,替三皇子鋪平了道路,又替他掃了尾。”

二皇子聽完,臉色陰沉得可以滲出水來。

“果然是他!”

“殿下息怒,”侍衛勸了一句,又道,“如今咱們已經知道大皇子同衛國公的事,只要告訴了皇上,便是徹底斷了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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