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聽話地閉起眼睛,乖巧的模樣,與平日裡的張牙舞爪,意氣風發迥然相異。
楚慎知道,這一切都是元娘必須要經歷的。
四下靜謐,不多時,兩人也都已經睡下。
然而上房韓茵的屋子裡,卻還點著一盞燈。
之前韓茵聽那東院的小丫鬟言語模糊地說了兩句話,回來後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遂在今兒早上外祖母她們進宮的時候,特意讓沁心去外頭打聽打聽。
身邊得用的丫鬟婆子不少,多數都是祖母給的人,對她確實處處細緻,這是今兒這樣的事,韓茵卻萬不敢讓她們沾手。
她唯一能依仗的,便只有沁心了。好在沁心也是個機靈的,花了一天的功夫,終於被她給打聽出來了。
“張大夫的處境,委實算不上好。”
韓茵本來就著急,一聽這話更加忍不了:“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他了?”
“倒比這個還棘手一些。”沁心斟酌了一下該怎麼同姑娘說,“張大夫之前開了一家醫館,姑娘您知道嗎?”
韓茵猶豫了一會兒。
她哪裡能知道這個,但是也並不驚訝就是了,之前在府裡的時候,則然便說過以後出去了會開一間醫館。那會兒她怕他走,從來也沒有認真聽過,甚至還叫讓他想都不要想。
“他的醫館怎麼了?”
沁心老實道:“張大夫的醫館開了不久,對面又來了幾家,且每家賣的藥都比張大夫的便宜許多,坐館的大夫也是坊間有名的聖手,這一比,張大夫的醫館可不就無人問津了麼。奴婢在那兒守了一整日,都沒見什麼人進去過。”
韓茵呼吸一滯,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想:“那你可打聽出來,對面那幾家醫館是何人所開?”
沁心搖了搖頭。
韓茵心中稍安。
可沁心又道:“奴婢雖沒有打聽到這幾家醫館的主子是何人,可是今兒傍晚的時候,奴婢在中間那家看到了張任張管事,他似乎,同那兒的人都熟悉得很。”
韓茵徹底頹然了起來。
張任,就是外祖母的人。
“沁心,你說我該怎麼辦?”她早就想過外祖母不會這麼輕輕鬆鬆的放了則然,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外祖母會用這樣的法子對付他。
是想讓則然知難而退嗎?
可是這樣對他們來說,何其不公平?
“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