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元娘以為自己徹徹底底地回來之後,中午吃飯過後,她整個人又沒了力氣,再次暈厥過去。
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成功的要訣,最後卻忽然發現,老天又對她開了個玩笑,沈元娘心頭的鬱悶可想而知。醒來之後變成了狗,沈元娘就是一直坐在門檻上,誰勸也不理。
直到楚慎回來了。
遠遠地,他便看到堵在門檻的那個小身影,圓滾滾的,周身都散發著一股鬱氣。
楚慎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什麼。這幾次沈元娘醒了又暈倒了,中間從來就沒有瞞著他。想到上次醒來之後,沈元娘興致沖沖地說自己已經找到了訣竅,那麼如今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極有可能是她又失敗了。
楚慎讓其他人都下去,自己卻抱起了沈元娘將她帶回了屋裡。
沈元娘沒有動。
被放在桌子上之後,才懶懶地掀開眼皮,看了楚慎一眼。
“可是今日又回去了?”
沈元娘沒精打采地點了兩下腦袋。
“上次你說,只要不提你在衛國公府的事便不會暈過去。如今看來,這法子怕是不行的。”
沈元娘聽了更加頹廢,她本來都不想提這件事的,可楚慎偏要說。
楚慎無奈地嘆息一聲:“你就這麼想回去?”
沈元娘疑惑地看著他,自己不都表現的很明顯了嗎,這也要問?
楚慎知道她是個小沒良心的,又換了個更直接的問法:“所以,你也是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
沈元娘怔住。
她……她不是這個意思呀。
之所以想要回去,是因為離開家裡太久了,怕爹孃擔心。而且,這畢竟是衛國公府,雖然楚慎願意寵著她,縱著她,可畢竟比不上在她自己的家裡。最重要的是,她想要變回去啊,誰願意整天做一隻狗!
“許老不是說了麼,六個月之後你便能恢復整成,如今離他口中的六個月,只有二個月之久了。莫不是你連這兩個月也等不了?”
沈元娘一時無言。
“我一直想著,這番經歷際遇大概是老天所賜。”
胡說!沈元娘橫眉以對。她都變成狗,前前後後還被欺負了那麼久,還老天所賜。
楚慎彎下腰,對上了她的眉眼:“若不是老天所賜,我又怎麼可能但與你朝夕相處。”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沈元娘一下子忽然失去了言語。她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前一直想從他口中聽到這些話,可是如今聽到了,沈元娘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知道,楚慎是認真的。
她想了想,拿起筆寫了一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楚慎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哪怕是上輩子,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沉溺其中的。或許是在她口口聲聲說著討厭他,卻還是會想方設法地引起他的注意力;又或許是在她趾高氣昂地教訓不懂事的貴女,卻又因為她們的排斥而暗自傷神。
什麼嘛,沈元娘不滿意地跺跺腳,繼續寫道:你必須說清楚!
楚慎便道:“前年吧。”
沈元娘步步緊逼:前年什麼時候?
楚慎看了她一眼,眼中透著興味:“皇上壽宴,你攛掇陳姑娘偷偷看我的時候。”
沈元娘震驚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楚慎怎麼還知道這個?
“因緣際會,剛好知道了而已。”
那些隱秘的心思,忽然間被揭開,叫沈元娘又羞又惱。也是因為這一出,沈元娘再不好意思追問什麼了。
反正,知道楚慎喜歡她,對她情有所終就夠了。
至於為何頻繁的醒來又昏過去,沈元娘沒有時間弄清楚,也再沒有精力弄清楚。
因為在那之後,衛國公府裡發生了一處不大不小的事。事情不僅跟皇宮那邊有關係,還跟楚慎關係匪淺。
起因是皇上同楚慎再次提起了賜婚一事。
說來沈元娘和楚慎也是皇上一手賜婚的,只是在旁人眼中,這婚事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就這樣不清不楚地斷了。如今衛國公府仍舊沒有女主人,皇上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又生了給楚慎賜婚的念頭。且還是酒宴中間,當著諸多高官皇子面前提及的。
結果,自然是被楚慎三言兩語給擋了回去,只是但是皇上的表情,可著實算不上好。
就連大皇子都私下裡找不楚慎,讓他不要跟他父皇對著幹。賜婚這種事可一可二,沒必要因為前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