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grace,你還?太小?了?。本該落在你親姐身上的命運,她?不願承擔,想必,她?也非常不希望你繼姐那邊得到我的支援。那該怎麼辦?grace,你說,該怎麼辦呢?”
那就只剩一個grace了?。
他?的話太過鋒利,像一把無形的箭矢精準命中她?命門,關書桐愣然,醍醐灌頂。
雖然趙嘉業只有一個廢物兒子?,但他?有三個女兒,三枚籌碼在握,好歹有一個能投中談家吧?
關書桐撂挑子?不幹,趙慶欣入不了?談斯雨法眼。
那就只剩一個grace。
她?弱小?,好掌控,除關書桐以外無依無靠,只要從她?不懂事的年齡開始干預,今後?,她?大可能成長為趙嘉業希望她?長成的模樣。
她?會像過去的她?,賣乖討好,絞盡腦汁地攀附權貴。
儘管相差十四歲,但那又怎樣?
趙嘉業一個想過要女兒整容的人,怎麼可能在乎十四歲的年齡差?
何況,對比起來,談斯雨確實算寵關書靈了?。
而且,現在每週末,他?還?會接她?到他?家裡待兩天。
“人渣。”關書桐低罵,咬牙切齒。
談斯雨把她?所有細微表情?盡收眼底,斂眸,抹掉關書靈眼下的晶瑩淚珠,笑容淺淺,語氣溫柔,卻致命:
“grace放心,哥哥不傷心哦。”
“因為,姐姐根本不會不要grace,也……不會不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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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書靈睡著了。
關書桐睡不著。
悄聲下?床, 出門,廊道燈幽幽亮著,隔壁房門緊閉, 看不出裡面的人睡沒睡。
她需要一根菸的時間平復心情, 理清思緒。
陽臺風大, 捎來庭院草木的清香, 吹著她的頭髮, 她寬鬆柔軟的白t上衣, 和相對貼身的藏青色純棉短褲,把她指間的香菸吹得猩紅髮亮。
她懶懶地半趴在?欄杆邊, 左手?托腮, 夾煙的右手?拿開,紅唇翕張, 吐出一團徐徐嫋嫋的煙氣。
身後傳來極細微的動靜,她耳邊淨是風聲, 沒?聽到。
等有所察覺的時候, 他已經離得很近了, 就站在?她斜後方,光從後方打來, 他影子落在?她腳邊,如蛇徐行?, 靜默匍匐。
她餘光瞥見?,聽到他用那把磁沉悅耳的聲嗓問:“是誰教你?抽菸的?”
“把火點著, 放嘴裡就會了,”她輕彈菸灰, 好笑又鄙夷地斜他一眼,“還是說, 你?以為是那個不學?無術、偷雞摸狗的混混痞子教我的?”
“我可沒?這?麼說。”
談斯雨在?她身旁站定,放眼眺望,別墅以外,是蟄伏在?夜幕中的花草灌木,是蜿蜒山路徹夜不熄的昏黃路燈,和燈火闌珊的繁華都市。
再遠一點……
那裡是海,夜色中,黑黢黢的,像深不可測的黑洞。
“你?總把我想得太壞。”他說。
很有譴責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味。
關書桐聽出來了,並嗤之以鼻。
“要不要來根?”她問著他的時候,左手?放下?來,要去摸褲袋裡的煙盒。>/>
不等她再掏出一把金屬火機,右手?指間一鬆,她手?背傳來他指腹的粗糙觸感,抬眼,他徑自取走她那根燒到一半的煙支,夾在?清瘦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間。
她看著灰白?煙霧被風吹亂,看著他把她曾含過?的菸嘴送到唇邊,輕抽一口,菸絲“呲嚓”燒得愈發熾烈,紅得觸目驚心。
拿下?煙,絲絲縷縷的煙霧從薄唇間逸出,模糊他面容。
風灌進他寬鬆t恤,揚起他的頭髮,也把他的聲音吹得含混不清:“你?說得對。”
他指哪句?
是“放進嘴裡就會了”,還是他真認為是仇野帶她抽菸的?
她不知道,談斯雨也沒?細說。
煙就這?麼夾在?手?裡,他說:“知道你?爸的弱點是什麼麼?”
話題跳太快,關書桐思索了一陣,“貪財,好色。”
談斯雨微笑搖頭,“是自卑。”
她扭頭看他。
他說:“三代單傳,卻因窮困潦倒而入贅,像條狗般對岳父岳母和老婆言聽計從,這?在?他的認知裡,是莫大的屈辱。所以,他從不放過?任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