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一聲?,美甲在他肩背劃出痕跡。
談斯雨吃痛,拉下她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扣進她指縫,與?她十?指交握的時候,低頭吻她。
……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沒個完。
昏暗空間叫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一覺睡到中午,關書桐是?被餓醒的,迷迷糊糊間,記起?昨晚的事,全身一陣發軟發燙。
拿餘光瞥一眼睡在身側那人。
談斯雨睡相一向?挺好,捲翹鴉睫輕輕覆下,蓋住那雙銳亮的眼,挺鼻,薄唇,下頜還有一記她指甲不?小心劃出的痕跡,嗯……脖子和身上也有。
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暴力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到那關頭,就?是?控制不?住要抓住點什麼,像是?釋放,也像是?藉此緩解。
昨天想搬家沒搬成?,還剩一些東西要整理打包,關書桐煩躁地吐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想下床。
腰間忽地一緊,談斯雨長?臂勾著她把人拉回懷裡?,嗓音又沉又啞,帶著還沒睡醒的慵懶含混:“去哪?”
“我餓了。”關書桐輕聲?說,“而且,我還要搬家。”
他輕嗤:“颱風天搬家,螞蟻都沒你勤快。”
“關螞蟻什麼事?”
“‘螞蟻搬家蛇過道’,”他故意在她腰間掐一把,“沒聽過這諺語?”
她還是?怕癢,想躲,躲不?掉,憋屈地哼哼出聲?:“你別?亂來。”
“晚了。”該做的事早做了,談斯雨哄她,“反正房子還沒到期,晚個一兩天,房東又不?趕你出去。”
“但是?我餓了。”
“想吃什麼?”談斯雨艱難地睜開惺忪睡眼,騰出一隻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鮑參翅肚?”
“都行。”關書桐扯開他手臂,動作遲緩地從床上起?來,開啟衣櫃挑出一件睡裙套上,撥開衣領壓著的頭髮,抬腳往洗手間方向?走。
談斯雨翻著通訊錄,找到電話,撥過去,隨意地瞄她一眼,在她那兩條一步一頓的腿上停留幾秒,“不?舒服?”
“有點。”
“那我多點幾隻鮑魚。”
“幹嘛?”
“以形補形。”
“鹹溼佬。”關書桐掄起?一隻枕頭朝他砸去。
談斯雨抓住,抱在懷裡?,“幫你看看?”
“不?!用!”懶得再搭理他,她折進洗手間洗漱。
他訂餐的聲?音傳過來,還真特?地訂了好幾只鮑魚。
訂完餐,又沒了聲?。
等她磨蹭完出來,談斯雨又躺回床上睡懶覺。
關書桐去收拾前一晚留下的狼藉。
他沒睡熟,聽到動靜,懶聲?問:“在幹嘛?”
“收拾茶几,不?然等下怎麼吃飯?”
“放著我來,你到床上歇著。”
關書桐沒回他。
一個呼吸的時間,談斯雨拉開被子,支起?上身看過去。
少?女婀娜窈窕的身體裹在一襲輕薄的真絲睡裙裡?,牛油果綠襯得肌膚白到發光。
一頭柔順長?發用鯊魚夾盤起?,露著細白的頸。
昨晚他似乎弄得有點兇了,直至現在,她身上還留著淺淡的紅印。
她把空酒罐和零食袋子丟進垃圾桶,又去拿抹布擦拭茶几。
談斯雨躺不?下去了,起?身,過去拿過她手裡?的抹布。
>/>
難得有見他幹家務的時候,關書桐挑眉,“你好歹穿條褲子吧?”
“在洗衣機。”
昨晚丟進去,直到現在都沒管過。
關書桐去陽臺,從洗烘一體機裡?,取出兩人烘乾的衣服,拿進來,放到床上。
談斯雨在洗手間刷牙洗臉,弄好了,出來穿衣服。
外賣剛好到家,他開門去拿,擱在茶几上。
這次,沒跟她搶那張小沙發,他坐在地毯上,拆出一次性筷子遞給她。
“多吃點,不?是?說餓了?”邊說著,邊給她夾菜,更是?直接將全部鮑魚擺在她面前。
有一說一,這家飯店的菜確實新鮮美味。
但她的胃就?那麼小小一個,壓根吃不?下這麼多。
她將鮑魚挪向?他,“你也吃點啊。”
他沒動,渾話自然而然地脫口:“我吃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