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魔鬼就難說了。婆婆跟張開簡直堪比魔鬼。
街巷裡有句話說,寧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阿南防備張開報復,問衛辰要不要保鏢陪同?衛辰搖搖頭說:“法制社會,諒他也不敢在公共場合耍什麼手段,我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阿南,你也不用去了,我開車和沛珊一起去就可以了。你幫我去看一下華北地區第四季度的銷售情況統計出來了嗎?溫哥華那邊開會要用,你去催一下,讓他們趕快統計資料,然後用郵件給老爺子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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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南還是覺得不放心。
“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衛辰拍拍阿南的肩膀。
阿南依然緊張的說:“有事你再給我打電話恐怕就晚了,不行,我不放心,還是讓我陪你們一起去吧,我在樓下車裡等你們。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向老爺子交代?”
最後,在衛辰的堅持下,阿南去辦衛辰交代的事情,衛辰開車帶我去幸福記俱樂部。幸福記俱樂部一樓是兒童樂園,二樓是精品女裝,三樓是品牌男裝,四樓是檯球廳,五樓是餐廳,地下室一層是酒吧,地下室二層是停車場。
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我和衛辰坐電梯直達五樓。
到了餐廳,我一眼就找到了五十六號餐桌,因為那個餐桌的一對男女最耀眼。男的自然是張開,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遮住半張臉,穿著一身深酒紅色的韓式修身西裝,打著條紋蝴蝶結,時尚前衛,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經受過挫折的人。而女的則是錢珍妮,我曾經的好閨蜜,穿著鮮紅色的毛呢裙子,美豔妖嬈。那一片火紅火紅的光芒,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珍妮站起身,對我招招手。
衛辰在低下悄悄牽起我的手,朝那個桌子走過去,在張開跟珍妮的對面,衛辰先拉出椅子讓我坐下,然後坐在我的身邊。
黑色禮帽下面,張開的臉上還遺留著青一塊紫一塊的拳印。額頭上貼著創可貼。張開的眼睛隱藏在帽簷的陰影下面,叫人看不清楚。就像這麼多年,我卻沒能看透他的人性和本質一樣。
張開趴在桌子上,俯前身子,靠近我們,把嘴角輕輕提了一提,壓低聲音說:“你們現在都光明正大的牽手了?看來把我整得這麼慘,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得意的很呢。”這些字好像是從張開的牙縫裡擠牙膏一樣擠出來的。可見他是恨透了我跟衛辰。
他又把惡狠狠的眼光投向我,那眼光從陰暗的帽簷低下射過來,就像是一雙惡狼的眼睛,讓我渾身發寒。“把我害成這樣,你是不是特開心?特爽?真心狠,你竟然勾搭別的男人害我。一點都不念夫妻情分。你是不是臨死還想拉上個墊背的啊?”
“夠了!”衛辰吼了一聲,吸引了很多的目光。我扯扯衛辰的胳膊。衛辰看了看我,再看看張開跟珍妮兩個鮮豔裝扮的人,嗓門分貝降下來,“齷齪事做的夠多了,歹毒話說的也夠多了,是誰不念夫妻情分,是誰處心積慮的害誰,你們倆比我清楚多了。沒有人要害你,從今往後,也不准你們再來設計沛珊。否則,上次的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哎喲,你的意思是,我要為了上次地下室事件向你們表示感謝嘍?謝謝你們放過我一馬,是嗎?”張開輕挑起眉毛,嗤笑一聲,說。我感覺今天的張開好奇怪。
我當時那樣做,完全是看在公公的面子上,我看到人群中低著頭戴著手銬佝僂著身子的公公,我想起了我爸爸。我沒想到公公會成為替罪羊,替婆婆跟張開頂罪。也許警察最後會查出真兇,把婆婆跟張開抓進監獄,那公公作為父親作為丈夫該多難過。我不忍心讓待我如親生女兒一樣的公公,老年時光在孤獨和傷心中度過。晚景淒涼。所以,才向警察撒了謊。
“張開,你今天叫我跟衛辰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不奉陪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衛辰哥,我們走。”我起身,被珍妮抓住胳膊,“坐下來,我們有別的事情要談。”
“什麼事情?說吧,不要拐彎抹角了。”衛辰扯開珍妮拉著我的手,看看珍妮,又看著張開,問。
隔著帽簷陰影,張開用陰險狡詐的眼神盯著衛辰,“關於離婚協議書的事情,我有話要說。”
“你怎麼說我怎麼說都沒用,法律怎麼說才有用。離婚協議書不是哪一方對自己有利就怎麼寫,而是要雙方協商一致才有效。即使你寫了一毛錢一片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