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多久瞞多久。”我說完,感激的看了一眼公公,我知道,那手術費一事,公公肯定在旁添了許多重話,婆婆才會把它放在條件裡。婆婆也是個頂要面子的人,她才不想外人說起來,丟她的臉面。這樣,她的臉上有光著呢。她一定會和別人這樣談論,不是因為我得了癌症就讓兒子和我離婚,而是因為我們感情不合,我非要離婚,但是老張家厚道,她這個婆婆厚道,她還為我付了手術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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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像瞅著八輩仇人一樣瞅著我,“你瞪我,你瞪我幹嘛?我當初壓根兒就不同意你嫁進我們張家的門,你看你那掃把星的面相,一看就命不長,我兒子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誘惑我兒子的,我兒子真是瞎了眼,還好我兒子有我這個心明眼亮的媽,要不,我的好兒子哦,這後半輩子拖也要被你這個掃把星給拖垮!”
“你錯了,瞎了眼的,不是他,是我。我真後悔,當初嫁給你的兒子,做你的兒媳婦。”我迎上婆婆的話。
“李沛珊,你過分了啊!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媽嗎?媽她現在也是一個病人!”張開高聲衝我吼。
我望著張開,望著這張現在我完全需要重新認識的臉,“我過分?你說我過分?過分的是我,還是你媽?從嫁給你那一天起,你媽就陰陽怪氣,鬧劇不斷,一分鐘不挑撥你跟我的關係就不舒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尊重她是你媽,我不跟她計較,處處忍讓她,可是她呢?她那個樣子,像是病人嗎?就像是一個強壯的聖鬥士!這個家,有她,就永遠不會溫馨幸福,今後不論誰嫁進這個門,她都會把這個家弄得烏煙瘴氣,支離破碎,她根本就是一個心理不平衡的自私自利的人!”
婆婆已經被這些話氣得暈在了公公的身上,一邊捂著頭裝模作樣呻吟,一邊指著我,“開開,你看她,你看她,這就是你當初娶回家的老婆,你就任由她欺負你親孃吧,啊?”
“媽,你沒事吧?”張開朝我撲過來,發狂一樣掐住我的脖子:“你給我閉嘴!閉嘴!!你這個瘋女人!你憑什麼指責我媽,她是我媽,你算什麼東西!你去死吧,你去死!”
我感覺我快斷氣了,“咳……咳咳,你放開,你,你放開……”
公公使勁拽開張開,“你放手,你會弄出人命的,你想像你小舅一樣弄出人命案來嗎?”張開的小舅叫張斯漢,是婆婆的弟弟,比張開大十來歲,父母過世以後,一直和婆婆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一年半前,因為誤傷人命潛逃在外,我當時還勸過他自首,婆婆當時為此和我大吵過一架。
公公瞪了婆婆一眼:“你呀,你就別火上澆油了。”
婆婆受了刺激一樣,把靠背扔向公公,“你別提斯漢,一提到斯漢我就更來氣,當年這個女人,一直攛掇斯漢去警察局坐牢,那斯漢是我親弟弟,這個女人簡直太歹毒了,她早就嫌斯漢和我們住在一個屋簷底下礙她的眼,巴不得斯漢老死在監獄裡呢。開開,媽的好兒子,打的好,這種女人,就該打!”
這時,我越來越聽不清婆婆的聲音,我的眼前一黑,栽倒下去,失去知覺……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窗外又飄起了零星的雪花,白雪把黑夜映亮了。
我睜開眼睛,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出現在眼前,一雙杏樣迷人的眼睛透著暖光,聲音極其溫柔,“親愛的,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得批評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咱們倆還是不是好姐妹?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家張開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這個具有治癒功能聲音的女人,就是我的美女閨蜜,某個國企煤礦集團老總的秘書,錢珍妮。她一面嗔怪我,一面把手臂張開,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裡。
“珍妮?你怎麼來了?”我像望著親人一樣的望著珍妮,心裡熱乎乎的,眼眶又溼潤了。我受了那些多委屈,我不可以在父母面前哭,但是我可以在她面前哭。這就是閨蜜。
珍妮嚇壞了,緊緊的抱住不斷抽動雙肩的我。
在這個城市,珍妮除了同事,幾乎沒有朋友,而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也是我最鐵的閨蜜之一。我還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叫噹噹,大學畢業後和男朋友一起去韓國留學,後來就失去了所以聯絡。
之前,珍妮有一個斷斷續續維繫了七年的不能見光的地下情人,那個男人叫江正飛,是市政府的一名高層官員。他是一個十分圓滑的,遊走於官商界上流階層的附滿光環的所謂的成功人士。他有一個四口之家,妻子是國企辦公室